行吧,顾希音默默翻了个白眼。
这男人要是爱心泛滥起来,谁能顶得住?
虽然外面的人都觉得徐令则日薄西山,甚至不得自由身,十分可怜,但是将军府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日子过得十分舒心。
“九哥,你还在给这些石头钻孔呢!”
某日晚上,大河被奶娘抱下去喂奶,顾希音沐浴出来,就见徐令则在桌前忙活,粉末横飞。
啧啧,刚才她以为徐令则会进去吵她,还特意拉上屏风挡住门,没想到是自作多情了。
瞧瞧人家投入,多认真。
可是顾希音盘算着,她的生日还远着,这里也没有结婚纪念日一说,而且也靠不上点,他做这个干什么?
难道单纯就是为了送她礼物?
但是怎么看,徐令则都没有一种送礼物的欣喜,反而和谁置气一般,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所以顾希音很奇怪。
“是。”徐令则咬着牙道。
顾希音试探着道:“明日再做呗,我又不着急戴。咱们早点歇息?”
听听,她都这么热情洋溢地邀请了。
没想到,徐令则竟然拒绝了她。
“你先睡,我做好了再睡,这不是给你的。”
顾希音:“……不是给我的?”
“给大河的。”
顾希音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徐令则还记恨着大河出生以来,手腕上系着的是容家的东西呢。
想起这件事情她不由道:“说起来我也很好奇,周夫人从哪里找来的东西?”
“有什么是周疏狂弄不到手里的?”徐令则哼了一声道。
“对了,说起周疏狂我想起来,他去了江南,现在回来了吗?”
“没有。”
“没有?”顾希音觉得奇怪,“按照他的一贯打法,不是谁做皇上他亲近谁吗?”
现在新皇已经登基,也正是用人之际,他怎么不回来了?
徐令则道:“因为他并不看好,而且他知道,我这人睚眦必报,不好相处。”
顾希音细品了他的话后笑道:“九哥,你这是自己夸奖自己吗?”
徐令则就差说,他是一定要做皇上的,周疏狂不想得罪他,所以暂时避开。
“事实如此。”徐令则道,“你以为周夫人送那东西给大河,单纯是为了谢你?如果不是周疏狂默许,那东西根本到不了你手中。”
顾希音想想,似乎也是这样的道理,毕竟锦衣卫就是以无孔不入著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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