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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霍廷深就看到中年男人正端坐在沙发的主位上。</p>
霍霖的眼眸略显阴寒,直直盯着自门口走进的男人。</p>
霍廷深这回连面子工程都不做了。</p>
没有喊“父亲”,甚至连正眼都没给对方,便朝办公桌后走去。</p>
霍霖登时大怒。</p>
一下子扬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往男人的后背砸去。</p>
只是,霍廷深的警戒程度超乎想象,在烟灰缸袭来的前一秒,一个侧身便轻易躲了过去。</p>
“啪——”</p>
烟灰缸碎裂成渣。</p>
上等玻璃种翡翠在粉身碎骨中功成身退。</p>
霍廷深不紧不慢地转过身。</p>
看向盛怒的霍霖,冰冷的目光不含任何感情。</p>
“发疯,到别处。”</p>
五个字,比他的眼神还要寒冷,掺杂着一丝不耐,仿佛面对的是什么无聊透顶的疯子。</p>
霍霖被气得怒目圆睁,指着他骂出来。</p>
“回京州两天了都不知道回家一趟吗?!”</p>
“家?”</p>
霍廷深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掀出一个讽刺的弧度。</p>
“我不知道你说的家是指哪儿,霍公馆?还是医院的特需病房?”</p>
“你非要跟我反着来?!”</p>
“并不。”</p>
霍廷深到办公桌后坐下,拿起文件翻阅起来,“我没你想的那么无聊。”</p>
“你!”</p>
霍霖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p>
过了几秒钟,才冷笑着道,“果然是翅膀硬了!”</p>
霍廷深不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