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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挚爱成为了深深堵在心口的一根刺,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温鹤眠灵气尽失,已成了连御剑都无法做到的废人。

于是他把自己关进密闭的壳,断绝与剑道的所有往来,可如今——

毫无疑问,仅凭天羡子一人之力,绝对会落得与魔神同归于尽的下场,如同当年的决明一样。

温鹤眠想上前帮忙,却无可奈何。

他连剑都许久没拿过,对那些肆意变幻的剑法更是记忆模糊,更何况此时此刻,能为他所用的剑,唯有决明的诛邪。

诛邪乃天下名剑,削铁如泥不在话下,其中蕴藏的剑灵力量极其雄厚,若能得其相助,他说不定还能起到丁点儿作用。

然而剑灵并不在剑中。

想来当年魔神自爆而死,在那般巨大的冲击之下,饶是剑灵也难以支撑、烟消云散。

于是诛邪成了把普普通通的剑,在如此千钧一发的时候,并不能带给他丝毫希望。

天羡子已快支撑不住了。

身为同门师兄,他却只能无能为力站在一旁。

苍白的指尖触碰到储物袋,温鹤眠耳边嗡嗡作响。

不知怎地,他想起临行前,在清虚谷里收到的那封信。

当时玄虚剑派诸位长老一齐来找他,询问可否离开谷中,前往大漠探寻魔族踪迹。

温鹤眠何其慌乱紧张,本能地排斥外界,虽然云淡风轻道了句“让他想想”,心里却是一团乱麻,不知如何是好。

他没有太多亲近的朋友,寻不到旁人倾诉,鬼使神差之下,给宁宁写了封信。

她尚不知晓自己早就被察觉了真实身份,仍在用陌生小弟子的口吻同他交谈。

那夜的信来得比平日里晚上许多,当温鹤眠拆开信封,见到被她刻意写得歪歪扭扭的字迹。

她应是认真想了许久,洋洋洒洒写了很多,在信封末尾,那个小姑娘一笔一划地写:

[虽然战斗时的剑光剑气都很帅气,但最吸引我的,其实是拔剑出鞘那一瞬间的决意。

剑和剑术都是冷的,正因有了执剑的人,才让它们染上温度,成为万人敬仰的“道”。

怎么说呢,听起来可能有些肉麻,可我觉得,一往无前的信念,要比那些缭乱的剑法更加强大。

在我心里,将星长老永远是个强大的人。

又及:时已入秋,玄虚派的山全都变成红色和黄色啦。

我在采兰峰找到一条隐蔽的小溪,等您痊愈出谷,一起去溪边捉鱼吧。

烤鱼超香的!]

他才不强大。

只会一味逃避,永远都生活在旧日的阴影里,愧对师长,也愧对曾经的自己。

孱弱的青年轻咳一声,眸色愈深。

可他决不能在这种时候……愧对曾经并肩作战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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