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峤扫了一眼旁边这对情侣,霸道说道:有区别吗?
他们不也是营业情侣的关系。
安颜:
时山灵往嘴里塞了颗根红酒味百醇,有了个好主意。她笑嘻嘻地拿出一根巧克力棒,脑袋上狐狸耳朵动了动,伸手塞到了二人之间:会长,安颜,说好了的,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哦,你们应该不会怕吧?
纪峤会怕?他抱臂架着自己无处安放的大长腿,随口问道:惩罚什么?
安颜扫过那根百醇,心里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时山灵没让他们失望,捏着巧克力棒说道:等会你们从两端咬这个巧克力棒,我说停下来才可以停下来哦~要是敢停下来的话就承认你们怕了!
这什么鬼主意。安颜想要拒绝。
纪峤伸手抓过那根巧克力棒,一只手不容拒绝按住他的后颈。两人距离骤然拉近,纪峤英俊的脸颊落在安颜眸中,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高挺的鼻尖与安颜相触,呼吸似乎都纠缠在一起。
纪峤:咬住。
红酒香气的巧克力棒塞进嘴中,熏得安颜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下一刻,纪峤侧脸,凑近咬住巧克力棒的另一端。英俊的面容逼近,卷翘的睫毛一览无余,似乎扫一扫就能触碰到安颜的脸上。
呼吸带来微微的痒意,安颜没忍住眨了眨眼睛。
太近了。
这么近的距离,就连心跳都好像要停止了一般。
时山灵激动的加油声还在耳边响起:咬!快点,继续。
安颜下意识跟着行动,然而一根巧克力棒就那么一点,他只能慢慢地移动唇瓣。
纪峤依旧认真地玩着这个游戏。
眼看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他有些心急,没忍住求救地看向时山灵。
太近了,该停下来了吧。
花开畅没忍住揪了一下女朋友让她别太过分了。
满满快要被她欺负到哭出来了。
时山灵遗憾地叹了口气,刚要收手,世界骤然黑暗起来。
停电了。
光影在眼前一瞬间消失无踪,一切都静止下来,耳边传来班里同学的惊呼声。然而一切都传不到安颜的耳朵里。
唇角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轻轻落在嘴角,他下意识舔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安颜身体僵住。
刚刚舔到的,是什么?
不知道是谁划开了手机的后置灯光,星光刺破黑暗,安颜抬头看去,纪峤已经离开了他的面前,仿佛刚才的触碰不过是一场错觉。
指尖落在嘴角,安颜试探性问道:我刚刚是不是舔到了什么?
纪峤冷静解释:手指罢了。
夜色下,他的脸略有些红,很快,黑夜就掩盖了这一切。
不知道是谁起头。借着这月色下的氛围,神秘兮兮说道: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其实我们学习以前啊,原来是坟场,之所以盖学校就是因为学生的阳气重
老套的故事,基本每个学校都能听到类似的传闻,却还是调动起了周围的气氛。
有个男生故意说道:你说现在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偷偷在身后看着我们呢?
几个女生尖叫起来,抱在一起怒瞪这人。
安颜身体微僵,却不好找个人报团取暖。
就算知道班级里的人很多,这些都是假的,可是没来由的紧张却已经冲散了刚才所有的暧昧,修剪精致的指尖蜷缩了一下,下一刻,一只温热的手覆盖在上面。
课桌之上,烘托气氛的一米灯光悄悄亮着,众人视线都被中间讲故事的人吸引。
课桌之下,安颜的手试探一般,在干燥修长的手掌上摩擦了一下,指尖不乖巧地挠到对方掌心,被一把握住。
温暖驱散了黑暗,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安颜侧脸去看纪峤。
男生靠坐在他的身边,高大的身体堵着墙壁为他开拓出一小片空间,安全感十足。
好像,黑暗和恐怖故事也没那么可怕了。
二班门口,谁也没有注意到,借着突然的停电悄悄溜出来的丁秋墨,正死死地盯着他们课桌下交握的双手。
第21章
万圣节的小活动结束很快,然而那天发生的事情,安颜用朋友的相处方式解释不通,只能悄悄把他们藏在心底。
丁秋白终于开始不甘寂寞,又开始进行一些小动作。
暂时的忙碌让安颜顾不上分析那天晚上的发生的事情,决定抽出全部的心力对付丁秋白。
都说了啊,你不知道我们秋白有多委屈。短发女生脸蛋圆圆,憋着一口气气愤地和身边的人吐槽,都说安颜和安颜妈妈对秋白好,可是这个消息是谁说的,是丁秋墨啊,丁秋墨这么讨厌秋白,他的话能信吗?安颜怎么样我不说了,可是安颜妈妈我一定要给你们吐槽,不然我忍不下这口气,你们知道安颜妈妈曾经说过什么吗?她说丁秋白就她眼里的一只小宠物,哪天儿子要是不喜欢她了,那么秋白也就没用处了。
八卦是人的天性,和她围在一起的小姐妹也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全都惊讶附和: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有不赞同的眉头皱了起来,却也不想这个时候参与安颜和丁秋白的糟糕事,悄悄从人群里推出,没想到刚刚转身,就对上一张温和俊秀的面容。
女生没忍住惊讶出声:安颜!
说不上石破惊天一句话,刚刚还美滋滋吃着瓜的人瞬间变成了鹌鹑,缩起脖子心虚地看着当事人。
安颜冲着离开的女生点头示意,看向说话的女生。
何思彤,丁秋白的朋友。
当初丁秋白出事的时候,是她给安颜打的电话,当初这女生无助求救的样子他还微微有些印象,没想到背后给人泼脏水的时候,嘴巴也是凌厉不已。
何思彤心虚地坐在花坛边上,结巴着说道:安安颜。
该死的居然被抓了现行,可是以安颜的性格,应该不会特意为难她吧。
我有些奇怪。注意到何思彤惊讶的表情,安颜笑容依旧,讽刺道,你是躺在我家床板下面偷听吗,否则怎么连我妈妈说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何思彤脸涨得痛红:这这是你妈亲口对着秋白说得!
那就更奇怪了。安颜条理清晰反问,我妈都对她说过那样的话她还愿意三番四次来我家里。
何思彤张口结舌,不知道要说什么,右手紧抓住裤子的侧边,不自信地反驳:是是在文子轩那件事情以后,反正你们就是对秋白不好,不是吗?
然而她这话又无脑又没有逻辑,刚才还有些信的人,现在都神情微妙起来。
何思彤害怕情况变得更加糟糕,连忙就要离开,一只手挡在他的面前。整洁的白衬衫似乎还带着青草气息,顺着修长的手臂看去,何思彤正对上安颜微笑的面容。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何思彤心里却忽然恐惧起来。
现在的安颜很危险,他绝对没有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
安颜点着她露出来的手腕说道:这手链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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