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啥?”沈洛雁挥着白皙小巧的脚丫子,挣扎着要往下踩,“我刚才光着脚在地上踩,不嫌脏吗?”
纪宸瑜手掌握着沈洛雁的脚丫子往床上移,“不嫌弃。”
“你现在这样不好好呆着,还要去哪里?”
主治医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那个伤口已经包扎好了,点滴也换上了,病人先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
然后就带着一行人,就匆匆的直接撤退了,临走前还很贴心地带上门。
“我伤的不是不是脚!我能走路!”沈洛雁举着爪子抗议,“你刚才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薛琴没对我干啥,你凶什么凶,都把她凶跑了,我还没问清楚怎么回事。”
纪宸瑜慢条斯理地捏着被子,往沈洛雁身上盖,“什么时候,还会帮薛琴说话了?”
沈洛雁皱着鼻子,“我哪有,我就是在陈述事实。你就是太凶了!”
纪宸瑜颀长的身型往床边一坐,动作极轻极慢地握起沈洛雁那只包扎的手,放在菲薄的唇边,轻轻一吹,“嗯,是我太凶了,我下次改改。”
轻盈的呼吸在她手中缓缓扫过,明明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却还是能感觉那滚烫的呼吸,好似在挠痒痒一般,她忍不住缩缩手。
纪宸瑜抬起眸,“疼吗?”
沈洛雁挣扎着将手从纪宸瑜手中拿出来,摇摇小脑袋,“不疼,有点痒。”
她发现纪宸瑜就像是一剂镇定剂一般,她从刚醒来的慌乱不已,到现在已经可以理直气壮地对纪宸瑜乱发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