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抱着这个人睡了那么多年,但今夜,贺邵承却是根本无法入眠。
他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都在兴奋。
但陆云泽却已经闭上了眼睛,靠着他的肩膀又“呜”了一声,“你别吵……我要睡觉了,我要睡觉……”
“……嗯。”贺邵承下意识地勾起了嘴唇,又温柔地凑上去,啄了啄那光洁的眉心。
接近天亮才睡,又这样闹腾了一场,陆云泽中午十二点能睡醒已经是意志力很强大的了。不过其实他也不是睡醒的,是饿醒的,肚子正咕噜咕噜的在叫。贺邵承已经起床了,他身边早就空了下来,摸摸被窝,都已经冷了。
陆云泽莫名地有点不高兴。
而大约是有心灵感应,下一秒,贺邵承就推开了卧室的门。
看到床上的么儿已经睁眼,他还稍微愣了一下,接着才快步走到床边:“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陆云泽吸吸鼻子,嗓音哑哑的,“都怪你,我难受着呢。你帮我把那根玉拿出去……”
贺邵承神色一紧,板着面孔,一脸认真地将那根药玉拿走了。
玉昨天是吸满了药汁的,但此时药汁似乎已经被陆云泽的身体吸收,那股药色都淡了不少,怪不得老中医说这根玉很特殊。贺邵承抽过纸巾,擦拭掉了上面的粘液,接着又扶着床上的么儿坐起来。
陆云泽其实挺不想这样被扶着的,他只是和贺邵承睡了一觉,又不是动了什么大手术,至于么?可实际上,一走路,他就顿时又动不了了,整个人都以一种很古怪的姿势僵在那里。
“么儿,怎么了?”贺邵承的神色比他还紧张。
他扁扁嘴,带着哭腔抱怨:“腿好麻……”
贺邵承被他骂着,不仅是不敢反驳,还小心翼翼地扶着么儿往浴室走。第一次承欢的身体确实需要适应,陆云泽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还眼眸发红的自己,心想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现在他就被刀砍死了。
他看到罪魁祸首,心情也郁闷着呢,还好手上戴着那枚戒指。陆云泽艰难地做完了早晨起床的一系列事情,接着又被贺邵承直接抱下了楼,放在了有软垫的座椅上。
贺邵承一早起来就在准备了。
他把家里所有陆云泽会去坐的椅子上都放了一个软垫,后面还枕个小枕头,大小弧度刚刚好贴在腰部那个位置。陆云泽坐下来时还愣了一愣,伸手去摸了摸后背那个小枕头,确定自己是从未见过这个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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