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书从办公椅上坐了起来，渡步到落地窗前，深沉目光透过玻璃窗投射到远方：“在所有人眼里，我就是应该娶那种能够让自己得益的人。不会往多余的事情上投入过多的情感，走一步路都在计量能给我带来多大的利益。”

“而你没有背景，就算是真的喜欢你，也不会跟你当着那么多人宣布订婚，更何况之前你都没有感受到我对你的感情，所以很不相信我就这么容易跟你订婚对吧。”

傅玉书嘴里说的每一句话，潘梵于都同意，甚至外人听到，也觉得说得对。

但是从他嘴里说话，那么风轻云淡的语气，让潘梵于陷入沉思。

真真搞不懂傅玉书到底在做什么。

“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你好好想想我从你身上能得到什么利益。”傅玉书宽大的手掌放在肩窝捏了捏，工作一天这里很酸痛：“你很聪明，应该能想到。”

之后傅玉书挂断了电话，潘梵于顺势坐在路边座椅上。

看着一辆车从林荫路驶向教学楼，在前面空旷的地方停下。潘梵于看到那几名老师有说有笑的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她在想可能是结伴一起去往葬礼吧。

她垂下眼睫，现在脑子里很乱。郭若月真的死在了最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但是潘梵于还是感觉很恐惧，那种恶寒从脚尖慢慢往上攀延到头顶，将整个人放在冰块里，拍打如同玻璃的镜面发不出任何声响。

自己不过就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孤女，除了小时候做的一些极端的事，从那以后潘梵于已经很少去逼疯其他人。想到傅扬警告自己不要去害人，还一直打趣说自己是害人精，潘梵于忍不住笑了。

一点利用价值都看不到，傅玉书到底是个精明的商人，能捕捉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坐在树荫底下，微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放在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潘梵于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是傅扬打来的电话，眼神柔和下来。

接通电话后，那边传来和傅玉书冷静的嗓音不同的慵懒：“在哪儿呢，一大早就见不到你人影。”

潘梵于听着熟悉的声音，复杂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真的希望一辈子都不要离开傅扬。

听不到潘梵于的声音，正在厨房煎鸡蛋的傅扬觉得有些疑惑，“怎么不说话啊，喂，喇叭坏了？”

“没有。”潘梵于听到那边传来油滋声，有些好奇地问：“你在干嘛呀。”

傅扬单手握着手机，一边用筷子夹着半熟的鸡蛋翻了个边：“煎鸡蛋啊，你吃饭了没就跑出去。”

“没有。”潘梵于这才觉得胃里空空的，还泛着酸。

傅扬嗓音温柔：“饿不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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