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佣人吓了一跳,跑过去将两人拉开。
没人敢去打傅扬,只能拦住暴怒的他。傅扬胸口剧烈起伏,猩红的眸子倒映着女人低着头喘气的样子。
潘梵于捂着胸口,额上冒出细密的汗。她唇妆被傅扬擦花,却有一种凌虐的美感。傅扬手背在唇上用力一擦,眼里透露着不可置信的愤怒。
“我他妈是做梦了?”傅扬紧咬着牙,“你告诉,五年前你都跟我发生了什么,是一场梦?”
潘梵于捂着嘴咳嗽,窝在佣人怀里的孱弱身子随着咳嗽抖动。而后,她缓缓掀开眼皮,望见傅扬眼底的水雾,苦笑了下:“你若是当做一场梦也好。”
起码,五年前的自己是美好的,在那场梦里,是完全属于自己。不像现在一样,是一个等死的躯壳。
傅扬气得直点头:“好,就当做了一场梦,我他妈不是个人,就是个畜生。”
“在梦里肖想我美丽年轻的婶婶,醒来后,都在肖想。”
听了傅扬的话,在场的佣人眼神晦暗不明。俩人之前的氛围诡异,有股默契的沉静。
大家都知道傅玉书跟潘梵于的婚约,也知道潘梵于去九州那年,爱上了傅扬,跟傅扬发生了很多事情。
从九州回来后,傅玉书发了很大脾气。那天晚上,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傅玉书把两个女孩子弄得伤痕累累。郑氏的小少爷,把衣服遮住潘梵于的身体,在傅玉书眼皮底下带走。
接着,便是四年过后,奄奄一息的潘梵于回到这座屋子里。每天晚上,傅玉书都会跟她在一个屋子里,刚开始潘梵于会挣扎,会冲傅玉书嘶吼。
大家都说潘梵于疯了。
直到潘梵于浑身是血的从屋子里被傅玉书抱出来。
佣人们才知道,真正疯了的人是傅玉书。
在傅玉书没待在家里的时候,佣人们尽可能的随和潘梵于的意,让她能过得好受点。
曾经满眼灵气的小姑娘,就这样被折磨成这副要死不活。
傅扬见她垂着眸子不说话,整个人都感觉掉进冰窖里,嗓子眼里被塞着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本以为来找她,或许能从她眼里看出对自己的一丝依恋。或者能看到她过得很好,不爱他那就多疼爱自己,可是也不如自己意。见她变成这副模样,傅扬心里很痛也恨。过得这么不好,为什么要离开自己回到傅玉书身边。
他苦笑着摇头,算了,她爱傅玉书,活该受罪。
在他离开的时候,潘梵于才抬起眼,从佣人怀里挣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