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绎棠听着她如此敷衍的求饶深觉刺耳,他厌恶般地扫了她一眼,拿起绢帕擦了擦手,仍在了她的面前。走至窗前,披风随着他的步伐飘然滑落,只听得一声阴沉的命令:“出去。”
梁竹音被他的行为怄的又恼又羞,匆忙应诺后,也不顾膝盖的疼痛,恨不得长上翅膀飞出去才好。
萧绎棠听着她急促喘着气离开寝殿的声音渐渐消失后,余光一扫,见那枚被他随意扔掉的金簪躺在罗汉床旁,在烛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他走过去低垂着双眸审视一番后,指着地上的金簪命令小路子,“扔了。”
小路子手忙脚乱地捡起,又听得一句:“命她明日好生思过,不必上值。”
“诺。”
小路子本来一脑袋官司,想着如何传达这个旨意,后来想想……这待在命妇院思过,又没提怎样思过,躺着思过也可以啊。他甚至觉得这是殿下找借口命梁大人歇息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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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蕴最先见到被小黄门押送回来的张馡,而后便听说梁竹音也受罚了,她焦急地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忙前来探望。
梁竹音知晓,若她屋内有人,传信之人是不会冒险敲门的。趁此机会她一心二用的思忖着,要策略地将今日探得的消息说出,若选择直接说出,那么韩延即刻便会有大幅动作,虽然这样会另萧绎棠抓住他的把柄,但是这一切若细心想来,太过于凑巧,岂不是会暴露她的身份。
“梁姐姐……”阿蕴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后,惊呼一声:“姐姐你额头好烫,我去禀报姑姑,请医婆为你诊治。”
梁竹音赶忙招手:“阿蕴,你回来……”她看着阿蕴的背影,沮丧地说道:“我想生病啊……我是真的想生病!”
小路子前来看到的便是医婆为梁竹音问诊的场面。
他稍微修饰了下萧绎棠的旨意,并未提到‘不想看见’等字眼,只是说殿下命她明日不用上值。
梁竹音对小路子千恩万谢后,长舒了一口气,不管怎样,拖延一日便少一日在刀尖上行走,她是真的身心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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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竹音并未让萧绎棠失望,果然如他所料,两日后韩家开始有了动静。
卫恒一脸兴奋地回禀:“师兄,你果然料事如神。那韩家大郎君昨夜里去了致远斋,天亮时分才出来。据臣了解,这家商号的孟老板与汴京内最大的地下钱庄常有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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