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拿!谁穿他衣服,你快脱,别废话!”桑朵一双圆圆的眼睛,铜铃似地瞪着他。
梁竹音都看不下去了,“公主,您放臣下来……”
小路子叹了一口气,惹不起眼前这位姑奶奶,只得宽衣解带,将衣袍脱了披在梁竹音身上。
看着公主背着他家梁大人离开,这才想起,如果殿下知晓梁大人被接走……
“三喜,你瞧着殿下去了哪里?”
“像是太医院的方向。”三喜摸了摸头,“师父,殿下今日像是心情不佳的样子,我这次猜对了么?”
小路子哼了一声,“你总算长了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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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朵将梁竹音放倒,红着眼看着她强忍着痛楚周身颤抖的模样,鼻音浓重地说:“姐姐,你为了救我,不惜损伤自己名誉,还被狗太子嫌弃,我拿什么报答你!”
梁竹音听她这般说,却无法解释。
方才也只是将计就计,归根结底还是要为殿下铺路。愧疚之下,她拉住桑朵的手:“臣有不得已之处,有些事不便告诉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你别乱想,我知你不会害我。”桑朵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也不知那狗王爷给她服的什么药,“我去让人给你找个巫医。”
梁竹音伸手费力拉住了她,“不要去!”她摇了摇头,“这不是病,基本无药可解,忍一忍就过去了。公主请回罢,臣着实也没力气再说话……”
桑朵见她咬着衣袖的样子很是可怜,却也知晓自己在这里毫无效用。
可是她心里藏着这样的多的事情,早已不堪重负,只想找个人不吐不快。
阿裴……
只有他知晓这些事,找他在合适不过。
不知为何,想到他就会生出毫无理由的信任之心。
桑朵为梁竹音盖好被子,还是命人将阿蕴唤来服侍她。
自己则飞快地跑向了詹事院。
“裴大人?”桑朵在一众绿色官服中四处睃巡着熟悉的身影,却并未找见。
一名黄门内侍好心提醒她,“公主,裴大人像是去出恭去了。”
众人见这东羌公主竟然直接上属衙来找裴玠,纷纷开始窃窃私语。再听小黄门的一番话,殿内传出了几声轻笑。
桑朵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说这么清楚干嘛,就说马上回来就是了。我去殿外等,让他过来找我。”说罢迈出了殿外,不愿与那些酸腐之人同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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