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部门,每年遇见各式各样的人无数,特工、间谍、被策反的叛国者
大多数人见到国安,先胆寒三分,再心虚三分,剩下几分侥幸撑着副皮囊,一眼看去,就像是水沟里长出的野草。
阴沉沉,哪怕是生机勃勃的人设,也充满诡异。
他们却很少遇见邵衍这样的人,眸子里坦坦荡荡,身上气场锐利而有压迫力。
笔录者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一位,十几岁就上了战场,手上杀的叛军恐怕都比他做过笔录的人都多。
他掩饰着站起来,去卫生间擦了把汗水,才重新调整情绪坐回到邵衍面前,打开笔录本:邵指挥,如果您有什么不舒服,可以随时喊停。
好。
第一个问题:邵屹,年龄57,性别男,邵家同辈中排行老四,五年前失去妻子,信息是否属实?
属实。
第二个问题:这三年,邵屹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没有。
如果笔录者的预感,邵衍回答问题几乎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就仿佛这三年间脱胎换骨。
最后一个问题。笔录者合起笔录本,你想先见见邵屹吗?
邵衍扫了一眼笔录者的耳朵:军事法庭自然会见到。
国安人员的到访,似乎对邵衍并没有任何影响。
他甚至第一时间向楚笑做了解释:是为了我父亲的事情。
楚笑自然理解,有个叛国的父亲,在这个时间点上被各种部门时不时问话,实在太过正常。
只是理解归理解,不耽误她觉得邵衍这条池鱼,被火烧的有些冤。
牵扯到国安部门,十件八件都是机密,楚笑也没有多问。
病房里的日子似乎回到了战前的平静,楚笑做习题,邵衍看战报写东西。
楚笑写完题有空的时候,也会陪邵衍看看军事新闻。
两人聊天时,邵衍发现楚笑话虽然不多,但是见解基本一针见血,像是挖掘到什么宝藏一样,干脆找到军用的光脑,带着楚笑一起做战事复盘。
开头两天,邵衍发现楚笑的思维逻辑奇怪也没有多想。只负责把自己认为应该说的,细细的掰给楚笑听。
紧接着,邵衍就发现束缚楚笑的思维东西仿佛被打破了,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成长着。
一周后,楚笑已经可以独立复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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