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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渣攻——三三娘(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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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心跳漏了一拍,继而疯狂地鼓动起来,连呼吸都变得短促:你亲我干吗。

陈又涵看着他,声音很温柔地低沉了下去

或许,梦里的我喜欢你吧。

又恢复纨绔姿态:钓鱼执法啊你,自己梦到我亲你反倒跑来问我为什么?那你又干吗梦我亲你?

叶开哑口无言,反唇相讥:我说了是好梦了吗,都是噩梦。

陈又涵张嘴想骂,想了想不能跟病号小朋友计较:噩梦?噩梦你拉着我不松手一个劲哭。

叶开呆了,毫无印象,很怀疑地瞪着陈又涵:你少污蔑我,我从来不哭。

你问瞿嘉去。陈又涵轻松扳回一局,抓起叶开的手十指交扣,说:就像这样,手都拽脱臼了。哭着让我别走,跟我辜负了你似的。

不要脸。

梦里的十指交扣。

陈又涵内心唾弃自己,却不放手。两人的手指都修长劲瘦指骨分明,交扣在一起,像掌心里捂着一个承诺。

陈又涵小时候没少牵他。很小的时候,他伸一根手指,叶开拽着,跑三步才能跟上他一步。再长大点偶尔牵着,带他吃冰淇淋。吃一嘴蛀牙,气得瞿嘉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叶开。上初中后就不合适了。在西湾时候牵住他,是时隔多年。但感觉为什么会变了?那时候他牵过他,便想抱他,像男朋友那样,紧紧地拥抱他。

叶开挣动了一下,想抽回手,陈又涵先松开了,可是心里犯浑,又顺势轻轻握住他半个手掌,撒赖般懒洋洋道:哭过了就不认了是吗?你还问我是不是把你当弟弟。

叶开猝不及防,呼吸一瞬间忘记了,问:那你怎么回答的?

想知道啊?陈又涵俯身靠近他,气息吹拂在耳廓,低沉而温柔地使坏:那得看你是不是把我当哥哥了。

第25章

宁市的雨下得没完没了,有时候一天能下五场,前一秒还艳阳高照,后一秒就狂风暴雨。中央空调安静地运转,雨水打在高空落地窗上,形成一圈一圈的波纹。叶开穿着短袖T恤,对陈又涵凌乱的房子束手无措。一米高的纸箱三三两两地摞在一起,衣帽间已经空了,剩下一堆鸡零狗碎的玩意儿。他小心翼翼地绕过满地杂物,走向半开放式的厨房。陈又涵在厨房里给他做饭。他偶尔下厨,但厨艺不错,这会儿在给叶开煎羊排,吊儿郎当的,指间还夹一支烟,握着铲子的样子显得很游刃有余。

叶开给他当了一上午的搬家苦力,此刻饿得有点头昏脑胀。他大病初愈就被剥削,觉得陈又涵好过分。

陈又涵,你干吗不找几个下属帮你收拾?他揉揉手腕抱怨。

我对展览自己的私生活没什么兴趣。瞥见叶开的动作,手伤到了?重的东西放着别动,等会儿我来。

马后炮。

叶开抱臂倚着中岛料理台看他几秒,想起上回他给他煎阿根廷红虾出了错,手忙脚乱的把烟灰都抖了进去,入口的时候总疑心有尼古丁的味道。这男人看着精致得不行,实际上有时候也挺糙。他微微一笑,故意问:又涵哥哥,今天是大卫杜夫煎新西兰小羊排吗?

陈又涵显然也记得这茬,没忍住笑了一声:闭嘴。

我觉得大卫杜夫口感一般,要不这回换万宝路吧。叶开走近他,闻到黄油煎开的香味,不争气地馋了一下。

陈又涵啧一声,把烟递给他:掐了。

叶开接过那细长的白色烟卷,烟灰缸就在手边,他没动,笨拙地夹着,送到嘴边抿着吸了一口。淡白色的烟雾从嘴中舒出,陈又涵怔愣,无语:你叛逆期是吗?

叶开和他对视,直视着他的眼睛,再次把烟抿入口中。

潮湿的,陈又涵吻过的烟嘴。

这念头像烟雾般浮现。

笑容在这白雾中淡去:到底有什么好上瘾的。

他反身靠着,左手撑着大理石纹的台面,右手将烟递近陈又涵嘴边。陈又涵静静地看着他,淡漠得仿佛透明的脸蛋,漂亮的五官,嘴角若有似无的笑。他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眯眼,轻描淡写地吁出:戒不掉。

两人在一团糟乱的餐厅吃饭。好在餐桌整洁,尚且容得下两张餐垫。叶开慢条斯理,细嚼慢咽,在喝水的间隙问:怎么突然想起搬家?

陈又涵随口道:上班太远了。

叶开回头,看着江对面笼罩在细雨中的GC楼标陷入了沉思。这什么绝世大少爷,过个桥的功夫都能委屈到。

陈又涵叉起一块煎蛋:早晚高峰西江大桥堵得跟腊肠一样,有这时间我多睡几分钟不好吗?

叶开放下水杯,一声轻磕的声音。他擦擦嘴,说:刚过来楼下保安让登记。

两份表格,一份按当日日期记录,一份按楼层,都得当事人签名留电话。翻到三十九楼那一页,访客寥寥无几,叶开这两个字出现的频率高得让人恍惚。从签名中,他似乎还能看到自己是怎么跟他窝在影音室里打游戏看电影的。只是叶开的字遒劲漂亮,一股端正的贵气,有什么东西混进其中一眼便可以分辨。

五月初有天晚上十点半,我没来过吧。

陈又涵动作一顿。

谁在冒名顶替我?他开玩笑,一手托着下巴等着陈又涵的回答。

刀叉被放下,陈又涵用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手:是小九。

带回家了啊。叶开不动声色。

陈又涵摔下擦手巾起身,很抗拒的情绪:我喝醉了,第二天才发现。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要搬家?叶开隐约觉得有可能,但又很不可思议。

陈又涵果然承认:不算,但也有。

你可真能矫情。

陈又涵在沙发上坐下,架着二郎腿一手搭在靠背,不客气地说:房子多你管得着吗。又不容置疑地对他一招手:过来。

等人走过去坐下,他又命令:手给我看看。

叶开依言伸出手,陈又涵抓住了,翻看了下手腕,没什么扭伤的痕迹,但还是用大拇指不轻不重地帮他揉了起来:疼吗?

不疼。叶开由他握着,他来你房子干什么签我名?

因为陈又涵避无可避:我把他错认成了你。

叶开始料未及,继而不可避免地想到伍思久的话,什么在玄关就迫不及待吻住了他,从客厅做到卧室脸色毫无预兆地就红了,连一点缓冲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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