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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渣攻——三三娘(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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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在她已经瘦得能摸出脊椎骨的肩背上拍了拍,叶开笑了笑:没关系,哪家姑娘都比不上姐姐。

陈又涵临近半夜才回,一身很重的酒味,好在神智还半清醒。顾岫送他回来的,叶开洗过了澡一直在写作业等他,看见顾岫,两人都愣了愣。顾岫低头把陈又涵扶进客厅,解释道:没有去奇怪的场合,实在是他不忍心细说,进去就空腹喝了两斤五粮液。

叶开愣住,一股愤怒迟缓又莽撞地涌上:为什么?

顾岫紧蹙的眉目舒展开,看向叶开的目光有一种看某种天真的温和和怜惜:小开,钱不是万能的,没有哪一座山巅是永远的最高。

陈又涵不是当孙子,嬉笑怒骂游刃有余,除了姓容的,他拼着胃出血的风险把剩下的全给喝得人事不省。只是他这样的人,能出现这样疲惫的一面就已是输。

陈又涵低垂着头,两手深深地插入发间,闻言语气不善地冷斥:顾岫,你什么时候当人生导师了?

叶开将人送至玄关,顾岫低声说:打电话给徐姨,让她派人来照顾。她做惯了,知道的。出门后仍不放心,转身再度叮嘱:你照顾不过来的,如果不是惦记着你,他现在都不会有意识。

叶开点点头,轻轻关上门。陈又涵仍坐着,保持着那个姿势。

来抱一下。他低声说,抬起头,一贯漫不经心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神情倦怠地笑了笑,下巴青了,是冒出的胡茬。

叶开走近他,想抱,陈又涵却又伸长了手臂推拒,笑道:还是别了,我现在很难闻。

一晚上的烟酒,有多糟烂他自己心里清楚。往常没有叶开,他应酬完多狼狈都无所谓,总之第二天仍可以光鲜亮丽地出现。有了叶开,他连掩盖自己力不从心的一面都要小心翼翼。

打电话给徐姨吧,你先去客卧睡。陈又涵抹了把脸,想起身,但稍用力就知道自己做不到,深吸一口气双臂舒展仰躺上沙发靠背:对不起宝宝,今晚上不能陪你。

叶开拿起他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徐姨,拨出,把手机递给陈又涵,听见他疲惫而简单的交代,接着便挂断了电话。他累极了,握着手机闭目休息,领带被解开,松松垮垮地挂着,喉结难耐地滚动。叶开马上问:想吐?

陈又涵摆摆手,手搭着额头勾了勾唇角:宝宝给我倒杯水吧。

水倒来了,他喝了半杯,杯子递回给叶开。叶开接过,喝完剩下那半杯。玻璃杯底与茶几发出轻微的磕碰声,他攀着他的肩膀,低头与他接吻。

陈又涵想推开他,但被叶开按住。吻了会儿,气息急促,他睁开眼,看到叶开的眼睛近在咫尺。

都是酒味。陈又涵抬手摸他的额头,捋他的额发。

嗯,还挺甜的,果然是贵酒。

陈又涵没忍住笑,没力气笑出声了,只是半勾了唇角。把人揽进怀里:下午做什么了?

叶开挑几件重要的有意思的说,陈又涵思考不能,只是想听他说。听完后嘉许地说:真厉害,比我的十八岁厉害多了。又在他额头亲了亲。

周末陪我看舞剧好不好?有空吗?

陈又涵没问是什么舞剧,也没问具体什么时候,只干脆利落,沙哑地说:好。

徐姨派的人半小时后过来,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陈家的老帮佣了。见到叶开只简单而恭敬地打招呼,便训练有素地照顾开。浴缸里放热水,厨房里调蜂蜜,熬醒酒汤,做宵夜。陈又涵自己脱了衣服躺进去,叶开怕他睡着,傻乎乎地坐在旁边地上一边做听译一边看他,时不时过去试水温,被陈又涵捉住手在嘴边亲吻。

去睡吧,他睁眼,状态比刚进门那时候好了很多,明天见。

阿姨敲敲门,站在门边说:客卧已经收拾好了,您可以休息了。

她不知道叶开的身份,陈又涵也没说明。但阿姨知道陈又涵不留情人留宿,所以多半是关系正当的客人。

叶开却说:我睡主卧。

第51章

马修伯恩版的《天鹅湖》享誉世界,这次巡演到宁城,果然是轰动,不过六点半而已,大剧院周围的交通干道已经堵成了一片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天皇巨星开演唱会。

陈又涵被堵在了离大剧院停车场不过一公里的路口,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他降下车窗点烟,笑着说:这好像是你第一次约我。

叶开正在看大剧院官网上关于这部剧的图文介绍,闻言有点心虚,企图淡化这次约会的等级:姐姐给我的票,只是顺便。

但他有打扮过。看芭蕾舞剧本就不好太随意,他穿一件带丝光感的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脖颈间反系了一块牛油果绿的方巾,松垂西裤和黑色帆布鞋,很日系的casualbusiness风。陈又涵帮他挑了一款棕色皮表带的宝玑,是他自己的表,叶开戴上后觉得很喜欢,在衣帽间半举着手问:送我好不好?

他张口要,陈又涵怎么可能说不好?但不愿给他自己用过的,搂着人哄:给你买新的?今年有纪念款,比这个贵。

我就要这个。叶开坚持。

这个用过了。

叶开握着手腕低垂下目光:你不懂,用过的才好。

夏天天黑得晚,虽然太阳已经下了山,但天还亮着,晚霞铺在天边,近处是火烧云。陈又涵见他手抵着下巴沉吟,人和腕间的表的确般配,漂亮而矜贵。他突然有点舍不得了,不是表,是舍不得人。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没头没尾地说:明年跑国外去了,不会一跑就被别人骗走不回来了吧。

你怕啊?

怕死了。陈又涵懒洋洋地说,国外念书又辛苦又寂寞,到时候没人管你,随便喝个酒就被人捡回家生米煮成熟饭。

叶开放下手机,反手握住他的手臂。比他结实,可以看到青筋,很性感。他似笑非笑:生米煮成熟饭?是能怀孕还是能被标记?

车流终于缓缓往前移动,陈又涵掸了掸烟灰:要能怀这会儿也该怀上了。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招人,仿佛字眼里有他们夜夜笙歌的春色画面。叶开脸有点烧,扔开他的手臂,小小声地反唇相讥:肾亏得出现幻觉了。

肾亏?陈又涵夹着烟回头看他,带着笑,不敢置信,你在找死?

叶开没话应对,陈又涵叼着烟,冲他招招手。人凑近了,他附耳,嚣张而轻慢地说:看完表演就回家造人,嗯?

短短几百米的路程撩得人心烦意乱,叶开再不和他说话,戴上iPods拒人于千里之外。但那股子拒绝分明是欲拒还迎,冷冰冰却又灼热地招着人,要不是条件不允许,陈又涵真想在车上就办了他。

快七点时终于进入了地下车库。找车位又绕了好几圈,等停好车,两人都是晕头转向,跟着指示牌好不容易找到直升梯,观众已经开始检票分流进场。表演在最大的剧场进行,金碧辉煌的水晶灯,红丝绒软包座椅,鎏金色扶手栏杆,上下两层共三千个座位。他们在VIP区,舞台正对面第一排,视野极佳。找到座位坐下没喘上两口,广播里就传来最后的开场报幕声。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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