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点头:这里,现在,给我。
陈又涵安抚地顺着他的背:不行,回家了再做好不好?很快的,这里什么都没有
叶开不听,复又吻住他,不得章法,毫无技巧,只是凭着爱意占有。
就在这里,你怕吗?他已经濒临崩溃,眼神聚焦了又失焦,茫然地说:又涵哥哥,我爱你。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陈又涵终于察觉出他极度失常的不对劲,箍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的眼神看着自己:看着我,小开,我
叶开又吻住他,这回不知道是谁的嘴唇破了,血腥味更重地弥漫在口腔。他不再听陈又涵理智的拒绝,不管不顾地扯出他的衬衫,解开他的皮带:你怎么这么多废话?陈又涵,不是说造人吗?不是说要干我吗?他崩溃地低吼:干啊!
第52章
车窗降下,闷热的地库里一丝流动的风也没有。陈又涵点火,打开空调,强烈的送风声淡化了车厢内的喘息和异味。叶开过了很久双目才回神,陈又涵抽出纸巾帮他擦干净上下,在他脸颊上亲了亲:穿衣服。
叶开穿衣服的空档,他点了根烟,靠着车窗浅浅地抿了一口,哑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皮带扣碰撞的声音尤其清晰,叶开没有犹豫,长腿套进西装裤筒,乖巧地说:没有,想你了。
陈又涵盯着他看了两秒,笑了笑,抬手摸了摸他凌乱的头发:想说了第一时间和我说。
鼻腔蓦然一酸,叶开嗯了一声,系上衬衫扣子,被陈又涵抬臂揽过。
他挨着陈又涵坐:给我抽一口。
你又不会。
学。
陈又涵把烟递到他嘴边,叶开就着吸了一口,没过肺,在口腔里停留了一瞬便吁了出来。他抽烟的样子其实很漂亮,但陈又涵不愿看见,低笑一声道:我这个哥哥真是太糟糕了。
又是同性恋又是抽烟又是车震,什么坏的都教给了他。
叶开眷恋地在他颈窝里蹭了蹭,闭着眼睛很疲倦地说:狗屁哥哥。
早就不是哥哥了。
陈又涵抽完一根烟,拍拍他脸颊:醒醒,小荡妇。
叶开睁开双眼,干净澄澈,像阳光下的一汪水,透明无任何渣滓。这世界上没有哪个荡妇有这样的眼神。陈又涵在他眼睫上亲了亲,哑声说:说错了,原来是小天使。
叶开微偏头,与他接了一个短暂的吻。下车时陈又涵好笑地问:套被你扔哪儿了?
鬼还记得这种事。叶开淡漠地回:吃了。
第二天他回了叶家。
很早,七点多,陈又涵在跑步,他没让他送,自己打车回来。叶瑾果然刚起,正在洗澡。洗过后包着头发到楼下吃早饭,看到叶开端坐在餐桌前,面前是一杯豆浆,手里正在撕一块叉烧包。
哟,活见鬼了?
佣人帮她拉出椅子,她坐下,头也不回吩咐道:榨一杯橙汁给我。继而看了叶开片刻,笑道:怎么这么早回家?陈又涵虐待你不给早饭吃啊?叶开已经从昨天惊弓之鸟的状态中恢复,只是平静地抬眸看叶瑾:你昨天看到什么了?
有脚步声轻轻过来,小托盘放下,叶瑾接过橙汁。两名佣人各自侍立在一侧,很安静。叶开喝了口豆浆,用餐巾细致地擦过嘴巴和手,吩咐道:先出去吧。
佣人训练有素地退出,长餐桌旁只剩了姐弟俩,阳光从欧式白石膏扇顶窗中铺设进来,将花瓶里新鲜欲滴的奥斯汀月季染上一片金黄。
看到什么?叶瑾剥开一个水煮蛋,见叶开郑重其事的样子,无语地笑了一下,什么呀,搞得这么严肃。
昨天在大剧院,你看到了吧。
叶瑾表情微滞,看样子有点生气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两人打哑谜似的打着机锋。叶开观察她的神色,原本很笃定的事情有了动摇。如果说昨天叶瑾的微表情还有迹可循,今天便是彻底的消弭于无形。难道她真的没看到?
叶瑾慢条斯理地说:在陈又涵那儿小心一点。
叶开一怔:小心什么?
叶瑾眨眨眼,神色无辜,却不愿意多言。瞿嘉刚好进来,打断了姐弟两个微妙的交谈,看见叶开,按着他双肩俯身在脸颊边亲了亲:还知道回来!
没人管,他在陈又涵那儿乐不思蜀呢。叶瑾慢悠悠地说,似笑非笑地瞥一眼叶开。
实习怎么样?不会整天给他端茶倒水吧?瞿嘉脸色一变。
叶开敷衍地笑:没有,怎么可能,很忙。
我看这段时间是有得他忙。市里公寓政策收紧,GC那么多栋公寓在收楼,瞿嘉从托盘里随手抽出一份报纸,好似闲聊:多事之秋。
政策收紧该紧张的也是那些将建在建的公寓,GC有什么问题?
瞿嘉翻过一页报纸,嗯了一声,随口道:宁市公寓市场多少年都是以办公代商住,新政策打的就是这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好好的公寓买回去不能住人了,要不要闹事?
合同上既然标明了是办公
叶瑾噗地一笑:哎,妈妈,你看小开,他什么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宁通有麻烦。
瞿嘉从报纸中抬起眼:放心,维权闹事么,哪个开发商没遇到过?陈又涵闭着眼也能处理。
叶开很轻很控制地将胸口那股闷气缓慢地释放出来,平静地说:又涵哥哥挺不容易的。
还算有责任心。瞿嘉又开始看新闻,漫不经心地说,也就是这点才同意你去他身边学着看着,一个千百亿家业的继承人不是那么好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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