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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渣攻——三三娘(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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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摘下斗笠拿在手里摇晃送风,见叶开躬身从车里下来,眼睛在太阳底下眯了眯。陈又涵降下车窗,半举起烟跟她致意:靓女,妆都晒花了。

叶瑾笑了一声,把斗笠随手丢给园艺师,穿过花圃内的小径向他走去:你每天当司机挺来劲儿啊。

叶开单肩挂着书包站在廊下,屋内有隐约的凉意吹到他背上,但外面白光一片,热浪轰人,他没什么耐心地看他们寒暄,用成年人半熟不熟的那种腔调。无聊。

坐坐喝杯茶?叶瑾躬下腰,手搭在车窗上,就这么一分钟的功夫她被晒得脸色潮红,鬓角流下汗。放心,我妈不在。她微微笑。

陈又涵忍不住笑了一声:能别说得我跟你有一腿一样吗,掐灭烟,懒得客套了,冷淡而倦怠一摆手,忙着赚钱养家呢,回见。

车窗彻底关上,引擎声一直未熄,陈又涵却没马上就走。

叶开被阳光刺得眯起眼,手机震动,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茫然微睁大眼睛,又抬起头看了车子一眼。

面无表情地接起。

喂。

走了宝宝,陈又涵一手扶着方向盘,低沉微哑的嗓音从听筒中传出:有空就给我微信,我会想你。

车子终于启动,叶开停留在廊下,目送它优雅地绕出环形喷泉,没忍住唇角上翘,嗯了一声。

记得抹药,实在不舒服就跟我说,我陪你去医院。

叶开:你有完没完。

陈又涵笑了一声。可能是半个月没见的缘故,昨晚上折腾得比第一次还厉害,他亲手做的蛋糕没吃两口都给祸害了。

叶瑾陪他站着,热得用手扇风,见叶开脸色有点黑,她问:谁的电话?

陈又涵听到了,低沉的嗓音不干人事,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道:他老公。

手机烫手,叶开忍耐着用力握了一下,冷冰冰地说:是诈骗。

家里长辈都不在,只有一屋子佣人和姐弟两个。两人一同进电梯,一个三楼一个四楼,叶开抬手按下楼层,叶瑾瞥了一眼,笑道:陈又涵把这块宝玑送给你了?

上次看舞剧时就见过一次,那时候只说是陈又涵的,叶瑾估计以为是借来玩玩。叶开不自觉握了下表带,轻描淡写:我问他要的。

虽说是八十多万,不过毕竟是二手,叶瑾揪住T恤领口透气,怎么配得上你。

电梯门开,叶开先出去。暑假作业没写完,瞿嘉后半个月又安排了一对一辅导,他已经提前进入了高三的节奏。趴在桌子上没写两道题,洗过澡的叶瑾敷着面膜进来。

她穿一件宝石蓝真丝睡裙,外面套着系带长袍,不等叶开表示便直接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坐下,纤细的小腿在裙子下若隐若现。

昨天陈又涵生日,你送他什么礼物?

一枚古董胸针,上次温哥华买的。叶开握着笔分神回答他,眼睛没离开草稿纸。

送他礼物很难吧,又有钱又挑。

用心就好。

昨天妈妈问我你怎么又在陈又涵那里过夜。叶瑾用手指卡了卡鼻翼两侧的面膜纸。她姿态闲适动作慵懒,只是懒懒一坐便有大小姐做派。叶开停下列公式的笔:你怎么说?

方便呀。她理所当然地回答。

叶开放下笔,半转过身,一手搭着椅背看着她,然后呢?

你长大了,总是和他同进同出的话,妈咪总是要怀疑的。

屋子里瞬间很安静虽说原本就很安静,只有花圃里的蝉鸣声不老实,但这一瞬间的安静却是鲜明而深刻地闯入了意识领地。姐姐和弟弟都同时注意到了这一瞬间的静,两人都没有轻易开口。过了两秒,叶开说:我知道了。

小开,陈又涵未必有那么好。叶瑾顿了顿,抬手懒懒地扶了下乱七八糟的丸子头,我欣赏他,从女人审视男人的角度,我承认他很有魅力,也很有性吸引力,但你看,我就绝不会靠近。

你喜欢他。叶开淡淡地说。

可能,曾经有一点。我欣赏的不仅仅是他在爱情和荷尔蒙的一面,而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在家族、企业、担当和责任方面的全部。你可以理解我的意思吗?因为我看到的是他的全部,所以我知道,爱情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一点。

你想说什么?

聪明点。叶瑾牵动唇角笑了笑,又随即按住法令纹两侧,他这样的人,不会为了爱情发疯。

叶开转过身,被打断了的物理题不得不从头开始,我也不会。

叶瑾看着他伏案写题的背影,黑发软软地趴在后脑,从肩背到舒展开的双臂都瘦削而挺直,仅凭背影就可以满足女生对少年感的所有幻想。

女孩子不行么?叶瑾出声问,眼神很温柔。

叶开这回没有停笔,不知道。

叶瑾耸耸肩,恢复天真大小姐的姿态,笑着说:少见几次,妈妈很难哄的。

叶开舒出一口气,说:谢谢姐姐。

叶瑾抬手抚了抚他蓬松柔软的发顶:那能怎么办,你毕竟还小。

她住四楼,没有她的允许,没有人敢轻易来打扰。小客厅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散落着一些照片,成色很新,像是刚冲洗出来的。一双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纤足踩过,而后倚着沙发席地坐了下来。她捡起这些照片,再次一张一张地翻看,面无表情,微微眯眼。不知道第几次反复确认里面的两个人,她深呼吸,把照片收进文件袋。

电话响,叶瑾接起,简短地说,继续。

开学后日子一下子快了起来,生活的节奏、学习的节奏、吃饭的节奏、刷卷子的节奏所有都好像按了快进键。

这一次轮到叶开搬寝室了,施译特意陪他一起。高三寝室楼更旧一点,墙面刷着半人高的绿漆,地砖的花纹还是马赛克的,听说过了这届就会翻新。不知道为什么,不论是几年级的学生,只要是一进到这里就会开始紧张。氛围算不上压抑,但每个楼层转角的红色标语、不自觉匆忙的脚步、不苟言笑的巡寝老师也实在让人嬉笑不起来。

你为什么不走读啊?施译实在想不通,天翼走读生其实不少,如果有足够的自律性或者管得足够严的爸妈,其实走读优势更大。

家远。

我靠,这也算理由?施译帮他把书插上书架,絮絮叨叨:校外那么多房子可以租,直接请人照顾,还可以随时开小灶他反应过来了,叶开,我觉得你对自己是不是过于严格?

他就是时时刻刻都有瞿嘉儿子的自觉,可以走的捷径全部舍弃,连一点特殊化的地带都不愿意搞。

叶开笑了笑:你知道我周末的辅导老师多少钱一节课吗?

施译茫然地看着他,然后他比了个八。

八百?

再猜。

施译:算了,操心谁都不用操心家财万贯往上数四五代都是名流富豪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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