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往脸上贴金,我没求你来。也不看看现在几点,这么晚了你还意思过来。
烦死了,我心情都没了。
宁宁最近乖吗?
除了哭还是睡,睡觉的时候挺乖的。
嗯。
之后就是久久的沉默,陈诺起初忙着做鸡翅不糊锅,等鸡翅出锅了,他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大男人。
只是陈诺转身去看,苏程居然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苏程单手撑着额头,不细看倒也看不出是在睡觉,在说话时睡着还是头一回,想想今晚苏程聊天时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并没有以前的热切劲。
奇怪
苏程睡着了,陈诺没好意思弄出大动静,吃饭都是慢慢吃,本来他今天忙着发稿子忙到10点,然后宁宁醒了又去喂奶哄,现在都快凌晨了才吃上一口热腾腾的晚饭,偏偏来了个人让他不能痛快的吃。
陈诺感觉自己的脑壳都在发昏。
一个人吃饭吃不了多少鸡翅,后来看多了一个人,陈诺是数了18个鸡翅下锅,想想真是多此一举。
但看今天苏程的状态似乎是心情不大好。
陈诺看了眼在沙发上睡着的男人,一时没注意,舀汤的碗碰到了一起,噹只见苏程醒了。
我睡着了。苏程醒后自己都有些意外。
陈诺哼了声:赖沙发上都很久了。然后不情愿的说,你饿么。
苏程吃饭的兴致不高,陈诺觉得他们两人如果不说话的话,中间残留的只有尴尬。
你心情不好啊,你现在搞的我心情都不好了。
陈诺,张晓莹死了。
陈诺以为耳朵有问题了:你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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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诺被张晓莹威胁过,所以他对这个行事大胆的女孩没什么好印象,但也没差到听到她死了还能平静如常的地步。
死了?
苏程夹了块鸡翅给陈诺,口气淡淡的:嗯,犯了du瘾忍不过去自杀了。
信息量太大,陈诺有点消化不良,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没了,这是不是过于不真实了,还是吸du?
陈诺长这么大都没接触过有du瘾的人,如今听了不免呆住:怎么还和du有关了。
大概是碍了别人的路不能留了。
苏程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陈诺心下一惊:你的意思是
你想知道?苏程突然笑了。
陈诺下意识看向男人,心想这话头不是你开的么,那既然话题都挑起来了,他点了点头:想啊。
那你给我夹块鸡翅。苏程把自己的碗往前推了推,陈诺立马翻个白眼,当即把刚刚夹到自己碗里的鸡翅又夹了回去,喏!
苏程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是她父母办的事,左右都不是她们自己动的手,少了张晓莹这个祸患对他们在家里的地位有好处,自从张晓莹出现后,他们家已经很久没有安静的日子了。
可这是一条人命啊。
可你有什么办法呢?苏程拍了拍陈诺的手,没有证据,什么都没有,你不用感到愤怒,因为这就是大家族,利益至上,大家报团取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陈诺眼神瞥了苏程一眼,忽然就推了他的手:你们家真可怕。
就因为不喜欢一个人,就故意让她染上了du,让她自己去死,犯du的人就算是戒了都会复吸毒,碰了du这东西基本上就是自毁前程,陈诺之前看过一个文章,复xi的比例非常高而且那些戒du所的人都知道。
这完全是借刀杀人,杀人于无形又让自己的双手干干净净,这得是多阴毒的手段,又得是从多久之前就开始策划的事。
陈诺浑身发寒,他想到了四个字:命如草芥。
张晓莹就像是古时大户人家姨娘生的女儿,不得宠又没有地位,死了就是死了。
今晚知道的消息。苏程看着陈诺神色不定的走到阳台,他上前搂住了陈诺,总想着来找你。
你不告诉我,我只会以为她就是不自重把自己给作死了。
你看,我的家庭并不是表面那么风光,它的里子也有污秽。
陈诺只好奇:你家里人都纵容这件事的发生?都一家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不。苏程很快否认了这个可能性,大概只有我知道,我爷爷心中是否有数,我不清楚,但目前来看是不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没有必要和陈诺说,毕竟是一件家族秘闻,但苏程想让陈诺知道一件事:我想告诉你,你的担心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我不可能拿自己的儿子去冒险。
我只是觉得你们家太可怕了,这是三观不正吧。陈诺转过身刚想说话,不曾想就被后面的男人抱了个满怀,怀抱过于温暖舒适,他瞬间就懵了。
陈诺忘记了去阻止这个怀抱,是因为它很小心,小心到他除了鼻尖弥漫的一股淡淡的清香之外,剩下的都是温柔。
晚饭后我就感觉很疲倦,饭桌上应付着每个人,我很想回到这,我从来没有过这种热切回来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