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这一天受了太多惊吓,见着陈诺晕了过去没忍住哭的喘不上气,苏程没法一心分两用,想着陈诺这需要照顾,他就先给老爷子打了电话让人来接曾孙。
老爷子当然乐意了,只是问起了陈诺的情况,苏程嗯了一声:宁宁上补习班的时候被欺负了,他一时气不过动了手,现在估计肚子有点反应。
啊?老爷子语气顿时慌了,大人要不要紧啊,宁宁怎么被人欺负了,谁敢欺负他!
苏程想了想,最后还是没瞒着老爷子:一个男人,有猥亵嫌疑。他都没敢把话说的太死。
只是这话不死,也把老爷子气了个半死,在电话里都吼了出来:什么猥亵,我等会就过来!
老爷子气冲冲的到了医院,那么远的路程都没能平息的了怒火,可他看到了一边红着眼泛委屈的曾孙,气又不得不憋了回去。
椅子旁边放着外卖,老爷子又是一气:你就给你儿子吃外卖。
爷爷,陈诺现在还没醒,您先把宁宁接回去住两天,陈诺这我照看着。
大人什么情况。
赵瑞如正好从病房里出来,见到老爷子说道:动了胎气,还好已经5个月了,这几天需要住院保胎。
老爷子惊了:都这么严重了么。
赵瑞如也苦了脸;老爷子,陈诺可是一个男人,男人打架时的爆发力那能想么,这一动就牵动全身的,现在只是保胎都算是他身体结实有底子了。
那好吧。老爷子不能为难人家,转身看看宁宁,心中又是一阵心疼,孩子没受什么伤害吧。
苏程对此也是松口气:没有,陈诺发现的早,小孩也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今天受了刺激,爷爷你带他回去让他好好睡一觉。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苏程抱起懵逼中的儿子哄了哄:宁宁先和太公回去好不好?
小孩刚哭过,现在说话都还抽抽:粑粑和爹地呢。
爸爸身体不舒服住院了,等过两天爸爸身体好了就去太公家接你回来。
呜呜爸爸为什么身体不舒服。
苏程一看儿子又要哭,低头亲亲脸颊:爸爸感冒了,因为爸爸不听话总是开很低的空调,所以他发烧了,就像是宁宁之前发烧一样,需要吃药,还要在屁股上打针。
老爷子听的都气笑了:你就这么哄啊。
奈何小孩就真的信了。
苏程把哄好的儿子送上车,对老爷子说:现在不早了,爷爷你带着宁宁回去吧,医院这有我。
那补习班的事怎么说啊。
苏程笑了笑,却不掺杂一丝温情:这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先不说他们这一家,就说那真被猥亵的小孩一家都够学校狠狠吃一壶。
把宁宁送走了,家里保姆也带了饭菜来到医院,陈诺在床上静静的躺着,脸色带着病态,苏程就这么坐在床边等,9点多的时候终于等到人醒了。
只是说醒,不如说陈诺是被自己的梦惊醒的。
猛的就要起身但因为身体的限制又躺了回去,意识到自己在医院,陈诺连忙说:我怎么了。
动了胎气,要在医院呆两天。
陈诺虽然虚弱但想到儿子的事,他一手掀开被子:狗逼杂碎还没处理,呆什么医院。
苏程一把握住他的手:你先冷静冷静。
这他妈怎么冷静啊,宁宁也是你的儿子!陈诺只要一想到那事就觉得恶心,你怎么到现在还能这么镇定。
我不能冷静的话还能干什么,和你一样和人打一架,到时怎么收场。苏程声音不由冷了几分。
陈诺心里委屈又生气,但冲动是魔鬼。
苏程又说: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会发生什么意外。
陈诺现在回想也觉得后怕,这是碰上那怂逼被裤子绊住脚没法回手,如果他手脚利索还了手,自己现在还能只是呆医院躺着么?
我没想到那么多。陈诺声音越说越小,很明显带了示弱的成分,他见苏程冷了脸就用手去碰了胳膊,一想到宁宁,我就想杀了他,后来没忍住了
古语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看在陈诺这么快觉悟的份上,苏程握住了对方的手,语气软了下来:下次不能这么莽撞了。
陈诺舔了舔嘴唇:我只是一个小市民,做不到你那么理性看事。
我也是普通人。苏程摸了摸陈诺的肚子,赶来医院时吊起的心终于慢慢落了下来,这两天你就在医院待着,宁宁在爷爷那不用担心,我和他说你生病了,过两天就好。
这话他也信?
苏程提醒道:别忘了他还是个孩子,小孩子要哄起来也简单。
你说他明白那个怂逼对他做的事么。
苏程说:应该不清楚,但这事发生了,我们应该庆幸小孩教的好,不会被一点零食就诱惑走。
陈诺撇撇嘴,他就特钦佩这种能立马反思并吸取教训的品质,也太牛逼了。
我能采访一下苏老板你是怎么在这种火烧自家房子的时候保持大脑时刻清醒的呢?
苏程手指时不时揉着陈诺的掌心,他笑道:因为我要护着你们。
陈诺心情逐渐平稳,听了哼哼道:就知道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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