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咱家圈拿来,再拿笔和纸,写几个纸条。”
阮青柏进屋拿了一趟,大家轮流写了几张。
阮笑笑写下了最想吃的红烧鸡块,偷偷伸脖子看哥哥姐姐们写了什么。
张来娣姐妹几个也写了,低着头认真地写着。
鸡蛋冲着门口喵呜地叫,阮文军回头看,“大爷,吃过饭了?”
进来院子的老爷爷满头银发,戴着一副眼镜,背着手就进了院子,“你是?”
阮文军耐心地解释,过去扶老人坐到桌边,“金大爷,我啊,军子。”
“军子?我认识啊,记不得。”老人摇摇头,想了想也记不起来。
阮笑笑也把纸放下,过去打招呼,甜甜地笑,“金爷爷,我是笑笑,您给我吃过苹果。”
可是老人想不起来,看着她可爱,院子里孩子又多,坐着静静地看着,“笑笑啊”
阮文军拍拍阮青松,小声嘱咐他,“去告诉金叔叔一声,爷爷在我们这,晚点我送回去。”
阮青松就听话地出了院子,去隔了一段路的金家通知一声,他已经去过几次,熟悉了。
阮笑笑抬头看着一脸慈爱地看几个孩子的金爷爷,心里都是不忍。
金老爷子本是个退休了的医生,年纪大了,前些年被牵连着受了不少苦,身体也是近两年养好的,年过七旬,家里人照顾着,前年发现,老爷子经常找不到家。
阮笑笑就是在胡同口遇见往外走的老爷子,和胡老太太给他送回家才知道病情。偶尔会在老爷子迷路的时候,给他送回去。
每次金老爷子正常的时候,见着阮笑笑就给她一个苹果,或是手边的吃食,说她像老伴年轻的时候,都有梨涡,然后就会想起来老伴在哪等着他要去一起看书。
可是一旦发病,记不得自己叫什么,走错了地方也不知道家在哪里了。今年更加严重,阮笑笑这个月第三次自我介绍了。
院子的套圈摆好了,几个孩子轮流去扔,院子里的欢声笑语传了出去,连一边的金老爷子都跟着拍手。
看着阮青柏没套住,低落的小模样,他还笑了。
“老爷子,你尝尝这栗子。”阮文军给他剥开几个,放在手里。
金老爷子伸手看着栗子,“栗子。”
咬了一颗放在嘴里,吃出了甜味,面面的口感,“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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