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么一说,落樱有些怕了,夫人温和好说话,但不是软柿子,她治理中馈多年,入府多年的婢女都知道她的手腕和她早些年说的规矩。
各司其职,不要管不该管的事情,手要是伸长了,夫人剁手长的人可毫不留情,府内少口舌,最好别争来争去,惹夫人的厌烦,府里也绝不会留多口舌的人。
“我和尤酌坚决不会做出监守自盗这么愚蠢的事情,倒是落樱,别忘了夫人以前说过的话,到底是谁不把夫人的话放在眼里。”
鸢溪意含警告。
一开始趾高气昂找事儿的落樱吃了亏,瞪了二人一眼,踩着楼梯噔噔噔上楼去。
鸢溪听着声音,拍拍尤酌的肩膀安抚道,“换衣裳吧,先去厨房拿点东西吃,我送你去书房。”
“谢谢鸢溪姐姐。”
“尤酌,莫怕。”
婢女房坐落在平津候府的东南房,是挺大挺宽敞的一个院子,一共两层楼,一楼是三等二等婢女,和粗使婆子住的地方,二楼的塌铺垫子,被褥用料稍稍好一些,是一等婢女和麽麽住的地方。
一楼不似二楼有隔间,就是大通房床铺子,铺了床,大家一起睡,只是各盖各的被褥。
鸢溪入府的时间长,手脚伶俐,做事认真,尤酌进府的时候她刚被提为一等婢女,搬去二楼,尤酌是鸢溪带的人,她刚过了试用阶段属于府上的正式婢女,几个一等婢女带的人里,就鸢尾带的尤酌得了夫人的夸赞,夫人亲自看签的卖身契约。
尽管如此尤酌还是三等婢女,但就这句夸赞就为带她的鸢溪涨了不少脸面。
福兮祸所倚,也因为这事儿,落樱手底下带着的本就嫉妒尤酌生得面妙的婢女,对她是咬牙切齿,私底下没少说她的坏话,得了落樱的授意使劲给她找绊子,也好在尤酌有底子,旁人只看她弱柳扶风的性子,谁知道她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硬茬子呢?
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她都不放在眼里,譬如往她被褥里倒水,企图算计让她半夜着凉受风寒,被尤酌使内力烘干了,她躺下便呼呼大睡,丝毫不受影响,再有的便是往她衣服里放虫子之类的,尤酌一抓一个准,心情好时,背地里养着毛虫玩,她风里来浪里去这么多年,岂会怕这些小姑娘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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