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惹怒他的本事,小婢女和小娘皮倒是一样的有本事,一天好几次,叫他牙痒痒,在面前嫌碍眼,丢出去又怕她生是非。
说到底,是自己的人。
再怎么气,郁肆始终没有撕毁那张方子。
他到现在了也搞不清楚,这个人找到了他要对她做什么,这个小婢女像极了小娘皮,有极其大的可能性就是她,昨日将她送给冯其庸,实则是狠下心的。
她期期艾艾眉眼低垂,只差没有梨花带雨的求他,心里想象当中那点报复的快感,一点也没有,真的一丁点没有,反而令他频生烦躁,不知到底做何想。
不舍?
还不抵看她在浴水里挣扎,心里反而来得痛快,约莫是因为人在身边,泄漏的春光在他的屋子里,满园的春色为他盛开,春也就他而来,勾他的神魄。
郁肆不想承认,昨天睡床睡你的那句荤话,是他说的,他自负什么时候失控过。
就算小婢女不是小娘皮,不过是个婢女,送人了便送了,何苦又叫她半道折返回来。
这不是他的作风。
但一想到她会在别的男子塌上底下承欢,他就想把人撕裂了,她敢有这个胆子?郁肆回过头想,对了,是他把她推出去。
所以这人还是有必要喊回来。
惩罚到位,叫她领会了就好,不必要真的那么做,小婢女的胆子小,长长记性足够了,也不用管她是不是装的,至少如履薄冰过,也不枉费他布的一场局。
所以她这会子装聋作哑,蒙头大睡是要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他,她不是江南的小娘皮,禁不住折腾,虚弱得很。
郁肆直起身子打算去瞧瞧,屈了一个晚上,腿有些麻,但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啊——”
敛芳大声叫出来,郁肆加快了脚步,难不成还真能出什么事情。
绕过屏风,郁肆的脚步顿住,终于弄清楚缘由,他有些许缄默,面前的场景着实叫人遐想无限。
敛芳只掏出尤酌的一个头,她的下巴上有几根清晰可见的拇指印,纵横交错在她光洁的下颌骨处是那么清楚,那么.........
郁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生平第一次产生了疑问,他的手竟然这么大?那婢女的脸确实小,但也不至于到这个份上吧?
他的手指也就用了几分力气,痕迹就那么明显挂在脸上,好像是他对她做了什么.........
敛芳和张妈妈的目光越发意味深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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