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脸色暗沉,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下手也重,尤酌伸出去的手背都被打红了,上面横着两条痕。
尤酌嘟嘟嘴,不情愿地走去洗漱,心道,早洗晚洗有什么区别,待会吃饱了还不是要睡觉,天都黑了。
她洗得很快,胡乱擦擦,脸上的水珠子都没擦干净,就欢快地跑过来坐下了,头发也没挽,就这么披着,好在她的一头青丝柔顺,不然毛毛躁躁的竖起来,更是像野人。
抄起筷子就吃,“好吃。”两个腮帮子塞得鼓鼓的,还不忘记腾出嘴,夸奖一番平津侯府的厨子有本事。
郁肆都没眼瞧她粗鲁的样子,心中嗤笑道:只怕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他现在唯一摸不准的便是,尤酌到底在脑中臆想了什么内容,但唯一确定的便是,肯定与他有关系,按着她早上胡言乱语的一通说词,两人的关系匪浅。
她倒是会抱大腿根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尤酌狼吞虎咽,中午没吃饭光顾着补觉,着实把她饿坏了,这会子恨不得自己身上长了很多个嘴,把桌上的东西全部吃光光,郁肆就尝了几口,便放下碗筷,偶尔给她舀一些汤,她吃得太快了,难免会噎。
再有一个,也是怕她作妖,嗲来嗲去的,郁肆真真有些受不了。
尤酌嚼着菜饭,笑弯了眼,含糊不清说道,“谢谢公子。”她可不敢胡乱叫死鬼了,随着旁人喊吧,省得他又垮脸子给她看。
大马看着就不太好惹,早上哄她看起来耐心,其实那双好看的狐狸眼,满是不耐烦。
待会再叫吧,他不是最最喜欢自己在塌上受颠簸的时候喊他了吗,哄哄两声,他爽了,自己就能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端起郁肆给她倒的鸡汤,尤酌咕噜噜喝了几大口,碗是青白瓷的,她夹菜吃饭,念珠偶尔碰到碗沿,发出碰撞的声音。
郁肆一言不发,手撑着脑袋,看着她吃饭。
从一开始他就摸不准小娘皮的性子,她又是个惯爱装模作样的,装腔作势的调子还拿捏得准,叫人看不清她呈现出来的面,到底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假。
谁能想到一脸乖嫩的娇娇长相,竟然身负武功绝学,赤手空拳能敌百来个汉子,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她的武功到底是跟着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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