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身边的人,侯夫人还是希望他能自个挑个喜欢的,两个人在一起也能有话题讲,有东西唠,所以她不强迫郁肆给他塞人,但他也确实应该给个准话。
郁肆不搭腔,敛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深觉得公子聪明,适才所说的话外之音,他不可能听不懂吧。
敛芳也没辙了,侯夫人笑眯眯问,“子离,尤酌这个通房你还满意吗?”
提起那只猫儿,郁肆终于回了回神儿,满意吗,他有什么不满意的,猫儿的利爪都快被他磨平了。
“娘到底要说些什么,但说无妨,不必拐弯抹角。”
侯夫人有些尴尬,她清咳了咳嗓子,正了正身子,笑着说,“关于选正妻的事情,你也拿画册去了几日,可有瞧得上眼的,或者感兴趣的,与娘说说。”
向真在旁边心里听得打鼓,夫人这边催来催去,公子房中也火急火燎的,尤酌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呢,要真娶个正妻回来,岂不是给公子自己的后院找事情吗。
公子的后院就一个人都挺闹腾的。
那摞画册被他丢到书房去了,这几日与猫儿在主屋玩,有几日没去书房,那画册拿过来,他看也不曾看过。
娶正妻?这件事情他就没想过。
“子离?”看郁肆恍若隔世的表情,侯夫人哪里不明白,这件事情他压根就没上心,也不怪他这样,或许太仓促了,还不能接受吧。
“娘知道你可能不愿意,感觉娘逼你紧了,你刚回京也该歇息自己喘口气,但你已到了年纪,娘不得不催促你,再说了培养感情,也需要时间,现在的时机正正合适,子离说是不是?”
郁肆对侯夫人还是孝顺的,他想想应了下来说声好,愿意在三日内给出答案。
三日,不是等不起。
有时限总比没时限好。
母子两人又说离几句话,郁肆便起身告辞了。
他不想承认,心里记挂着那只猫儿,出门走路的速度也快了一些。
可能逗猫玩的日子,不会这么乏味吧。
......
“委屈你了。”听完尤酌吐出来的这些酸水,黑衣女子赵依将她抱在怀中,爱怜地拍着她的背。“待安排好江南的事情,我便来接你,过不了几日,你再等等。”
两人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
尤酌鼻头一酸,险些哭了出来,“姑姑,许久没见,酌儿好想你。”她抱着赵依不撒手,很小声地抽泣。
“酌儿莫怕,再忍耐几日。”
赵依虽然不舍,但也知道她该走了,“你且乖乖,不要暴露身份,稳住郁肆那条疯狗,姑姑安排好一切,就带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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