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嗤之以鼻并微笑着拒绝了他:不用,我要是图回报才付出那就不叫还恩了。宿总伤口不便就好好歇着,身体重要。
宿天煜感慨:唐先生总是这么生分。
唐清道:宿总也不能总是这么客气。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对方友好虚伪的笑了笑。
宿天煜心里并不着急,毕竟放钩也是需要技巧的,得慢慢来。
唐清也不着急,打算离开后再打听西山云家他还是觉得很耳熟,应当是有人跟他提过。
总之他肯定有门路,不需要仰仗宿天煜!
只要一想到自己堵死了他的路,唐清脸上的笑意都真切了几分,饭后心情愉快的赏鱼。
自从他住进来后,池里的锦鲤被迫活跃,连续折腾半个月,每条都消瘦了不少。就连池边的金蟾也满身沧桑,看着破旧了几分。
但是唐清丝毫没有自觉,盯着锦鲤的尾巴还在想,其实瘦了更好吃,鱼肉紧致有嚼劲,若是做成鱼丸炸至金黄
唐清咂咂嘴,更馋了。
锦鲤群:
他们全都泪奔了:救命啊!有没有人管管这只猫啊!!
事实上是没有的。唐清肆无忌惮,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念食谱,导致时间有些久,连金蟾都快坚持不住了。
好在这时候,水里突然又冒出一个陌生生物。
唐清被吸引了注意力,凑到池边盯着它爬上来。
宅院灯光明亮,导致这只绿油油巴掌大的小乌龟无所遁形,暴露的十分彻底。
但是它的动作真的太慢了。
唐清托着下巴等了会,见他刚爬到池壁上面还要歇会,实在忍不住伸手把它拨了回去。
扑通一声,小乌龟掉回水里。
它大概懵了一会,坚强不息,费了十分钟再次爬回池壁。
然后唐清伸手,一秒又给戳了回去。
小乌龟:
它没有被恶魔打倒,自以为游了很远距离再次爬上池壁。
唐清转转头,伸长胳膊就戳了下去。
小乌龟:
目睹一切的金蟾:
真的,快来管管这只猫吧!!
满池的呼唤声终于喊出了他们的老大。
宿天煜靠在月门前看了会,脑补出猫崽儿用肉垫不停推小乌龟的场面,没忍住竟然笑了。
锦鲤金蟾小乌龟:???
不过也正是因为笑声,唐清发现他的位置,终于收敛,没有当着主人的面折腾它们。
宿天煜走过去,笑道:赏鱼?
唐清嗯了声,坐回石桌边:宿总又赏月?
对。宿天煜抬头道:这几日月亮越来越明显了。
唐清闻言也看了眼。的确,他初来运城时,这座城市上空始终乌云密布,黑夜暗沉,别说月亮,连半点星光都没有。
但是这半个月来,天色明显转好,偶尔冒出些许星光,月亮也从最初的月牙一点点变成现如今的半月。
嗯,的确越来越明显了。唐清应了声,对月亮没什么兴趣。
他更喜欢赏鱼,只可惜因为他的远离,锦鲤池逐渐安静,映着黑夜的池水深不见底,将锦鲤全都遮住了。
好在还有小乌龟,它又顽强的爬了上来,正趴在池壁上休息。
唐清下意识动了动手指,想象着若是变回猫,他就用肉垫踩在它的背上让它巴拉四肢却动不了
唉,好像很久没有变成猫玩耍了。
这么一想唐清就浑身难受,看鱼的心思都没了。
宿天煜也不知道小猫崽儿为什么突然焉了,主动道:要不要喂鱼?我去给你拿鱼食怎么样?
锦鲤群:???
老大你再说一遍?
宿天煜还真就又说了一遍:就在正房里,想要吗?
锦鲤群:
好在唐清没有兴趣,摇头拒绝了:不用,我有些困打算回去休息了。
宿天煜没有勉强:好,困了就睡吧,晚安。
嗯,晚安。
道别后,唐清回房锁好门,洗漱完又磨蹭了一会,终于等到庭院外灯光变暗。
他振奋了,秒速关上自己房的灯,直奔被窝扑进去就变成了猫崽儿,抱着尾巴狠狠地滚了两圈,满足喟叹。
果然,还是原型舒服。
要不是担心暴露,他还想抓一抓床垫挠一挠墙、还想把床头柜上的杯子推下去、还想还想把小乌龟叼进来踩一踩。
但最终他只能窝在被窝里舔肉垫,安慰自己:快了,宿天煜身上的霉运一天比一天少,马上就要清理干净了!
到时候天高任鸟飞,他回了山上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没事还能捡宝石磨爪子、去偷山下鸟的羽毛
想想就幸福。
小猫崽儿又滚了两圈,摊开小肚皮直接原形睡着了。
梦里他回到了山林,变成原形正在追山下鸟。这只鸟极为漂亮,灿烂的火红色,拖着长长的翎羽故意飞的很低逗他。
小猫崽儿跑了一路终于怒了,扑上去啊呜一口咬住尾端。清脆的啼声瞬间响彻山林,山下鸟展开翅膀直接带着这只巴掌大的小猫崽儿冲上天空。
山间景色一览无余,宽阔的河水蜿蜒汇聚,绕过大大小小无数山峰,波光粼粼。
有的偶尔跃出几条鱼,有的则密密麻麻全是白蛇。
至于山峰,大约是距离太远,白云漂浮其中半隐半现,看不清上面有什么。
猫崽儿蹬了蹬小短腿,想让山下鸟飞过去看看,结果一张嘴才想起来自己不会飞,下一秒失重感袭来,猫崽儿惨叫一声直接跌穿白云掉了下去
嗷猫崽儿被剧痛唤醒,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掉在了床底下。
美梦破碎,猫崽儿变回人幽幽的叹息一声,起床洗漱。
大约是昨晚上睡姿太豪迈、又或者今天早上掉下床的缘故,唐清总觉得腰不太舒服,吃早饭的时候揉了两次。
权黎顿住筷子,看看唐清又看看宿天煜,心想自己昨晚上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宿天煜踩住他的脚尖用力碾压,面上却看向唐清关心道:腰疼?是不是床不舒服?
唐清又揉了一下,皱眉道:不是,我好像扭到腰了。
宿天煜嘴角抽了抽,忍着没问缘由,对权黎道:去找白濯。
权黎笑的咬牙切齿:好,我这就去。
脚下力道终于撤了,权黎走的头也不回,用了二十分钟直接将白濯扛了过来。
白濯的脚骨裂了还没恢复呢,痛呼道:哎哎哎你轻点!
权黎道:真巧,我的脚也疼!
两人说完同时看了眼宿天煜。后者挑眉,笑的温柔:怎么了?
两人:没事!
白濯一脸严肃:是伤口又裂开了吗?我这次特意多带了药给你留点?
不是。坐在一旁的唐清举手道:是我,我腰好像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