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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魂天师——耳朵士(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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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阳看着她散发着浓郁黑气的背影,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卫瑄说的那句和行尸走肉无异。

果不其然,卫瑄用肯定的语气道:只剩一魂一魄了。

肖司明说:嗯,先把剩下的两魂六魄找回来。

思思问:找回来之后呢?

肖司明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看情况再做决定。

啊!!他们低声交流的时候,厨房里传来童母的一声尖叫,似乎是受到了攻击。

阮阳只觉眼前金光一闪,肖司明从一个锦袋里捏起一张符咒帅气地甩出去,那张符就像长了眼睛似的,自己轻巧又迅速地飞进了厨房。

随后,一道虚影从厨房里冲出来,一晃而过,虽然速度极快,但阮阳还是依稀看清了那道虚影的模样。

黄色的,身形很长,有些像猫,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好像是黄鼠狼?

卫瑄在一旁哇的一声,叹道:好一条三百年的黄皮子精!

阮阳心说,你为什么说这话的语气听起来这么欢快,简直就像在赞叹好一瓶三百年的女儿红,就发现另一旁的大佬似乎也有些愉悦。

接着,他亲眼目睹了肖司明的一系列举动。

肖先生非常冷静。

肖先生掏出了手机。

肖先生开始熟练地进行百度。

【黄鼠狼能吃吗?】

阮阳:???

在肖司明按下搜索键前,一只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阮阳义正词严地对他说:黄鼠狼是受国家保护的陆生野生动物,不能吃的。

第7章

肖司明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卫瑄心里卧槽一声,十分担心大佬一个心情不好张嘴把小孩儿给吞了。

阮阳还想给肖司明科普吃野味的十大危害,就被反应过来后的卫瑄眼疾手快地捂住嘴拉到一边。

阮阳:唔唔唔%¥#

卫瑄岔开话题道:先办正事,把那只黄皮子的真身揪出来!

阮阳果然被带偏了注意力,他疑惑道:刚刚那个不是吗?

卫瑄说:当然不是,那妖的真身不在这儿,想必在施法者那里。

肖司明一言不发,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厨房。

先前附在童佳身上的黄皮子被肖司明的一道符咒吓跑之后,童佳的身体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童母抱着她僵硬的身体,从喉咙里发出呜咽,她的左耳鲜血淋漓,像是刚刚被撕咬过。

阮阳看得很清晰,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自己耳朵有点痛。

肖司明走上前,神色十分冷淡。

他径直伸出手,在童母茫然的注视中,干脆利落地捏住了童佳的下巴。

童母大惊失色,语气十分愤怒:你这是做什么?

肖司明懒得答话,修长的五指在童佳两颊微微用力,逼迫童佳张开了嘴。

阮阳看见,有一颗通体橙黄的珠子从童佳的嘴里掉在了肖司明的掌心上。

童母似乎是知道那颗珠子的作用的,见珠子被肖司明取走,反应速度都快了许多,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扯住肖司明的衣服,情绪十分激动。

肖司明拂开她的手,只淡声说了一句:难道你想要你女儿的身体为他人做嫁衣吗?

童母闻言,如遭雷击,当下愣在了原地。

她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司明哼笑道:是不是自己的女儿难道你还认不出来?

童母不说话了。

阮阳因为他说的话好奇得有如百爪挠心,眼睛直盯着那颗珠子看。

肖司明注意到他的视线,索性把珠子塞给了他。

阮阳捧着珠子看了看,随后睁大了眼睛这颗珠子里,居然躺着一个缩小版的童佳。

虽然模样看不太清,但看衣着打扮,和他面前的童佳别无二致。

这是琥珀珠,聚魂用的。肖司明又扭头问思思,出事的那天你们在山上听到的乐声,是铃铛的声音吧?

思思仔细回想了一番,有如醍醐灌顶一般:对!是铃铛,好像是那种铜铃!

当时她没有留意,只觉得乐声缥缈,忽近忽远,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那种清脆又悠扬的乐声应当是铜铃发出来的。

思思眼睛一亮:是那些道士!

抵达山脚的时候,他们看见了有几个道士提着铃铛往山上走。

那铃铛是不是也有问题?

肖司明淡声道:那是拘魂铃。

拘魂铃、琥珀珠,思思越发确信了这件事和那群道士脱不开关系,没准当时山上的大雾也是他们搞的鬼。

这姑娘看着童母怀中非人非鬼的好朋友,终于感受到了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悲愤。

肖司明将话头转向了另一旁的童母。

将人开膛剖肚,取其一小部分的五脏,烧成黑灰后加入矿石炼成琥珀珠。这是极为阴邪的法术,被它拘住的亡魂最终会被炼化成恶鬼,供人驱使,永世不得超生。是谁让你用的这个法子?

他说得很直白,童母闻言越发地失魂落魄,到最后,她神情恍惚地说道:是是两个道士。

阮阳和卫瑄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听起来,这确实是同一拨人在搞事了。

从我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起,我就觉得世界都完了。我看到佳佳,她就那么安静地躺在那儿,躺在担架上,身上盖着白布,警察说她的肚子被石头划破了,生命体征也停了。童母眼睛里涌出了泪水,表情难掩悲痛,佳佳才多大?她才二十一岁,她刚刚谈对象,还没有来得及谈婚论嫁在我为她筹备后事的时候,管家说有两个道士在门外。

他们说有一种法术叫作勾魂术,可以将初死之人的魂魄从阴间勾回来,我平常是不相信这些的,但是,但是这次我没有忍住,我同意了让他们试试看。那两个道士让我把佳佳抬到她的卧室里面,说做法事的过程不能叫外人看见,否则就会失效。童母顿了顿,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就在半个小时后,我的女儿站在了我面前,她虽然不会笑,不会哭,不会叫我妈妈,但她确确实实是我的女儿啊!她还有呼吸和心跳,我怎么能否定她的存在呢?

阮阳面露不忍,他想,童母作为一个母亲,想要自己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儿活过来虽然天方夜谭了些,但这是非常符合一个母亲的心情的。

只不过彼时的童母还不知道有一种活着叫活死人,或者该称之为行尸走肉。

她请进门的那些道士确实为她勾回了童佳的一魂一魄,但这样的邪术只会使童佳入不了轮回,最终害人又害己。

童母抱着童佳坐了下来,她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也察觉出许多不对劲的地方来。

怎么就有这么巧,她前脚带着童佳的尸体回到家,后脚便有道士登门拜访替她复活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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