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公爵大人简单答应,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易暖和易铂一样。
两个人都那么念旧。
明明那么重感情。
可是什么都不说。
所有的事埋在心里,负面情绪不外露,全自己吞了。
去你房间看看。
他带着小孩走出了这里。
说实话,易铂都快不记得自己房间长什么样了。
十四岁决定出去当练习生以后,四年内没回来过。
就算是临走前那一晚,他也只在花园里坐了一晚上,门都没进。
易暖还问他要带什么东西吗?易铂只回答说,什么都不带,走就好了。
这次重返房间,易铂才看到
原来,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
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被动过。
他甚至还能描绘出,十四岁决定离开前的那天,房间里原本的模样。
书柜里整齐摆着各种古典名著与外文原籍,那几年学过的教材也整齐摆放着。
床单还被掀开了一角,开了夜床像是在等待主人回归。
书桌上也摆着当年的辅导书,还有几本中学的笔记
心脏突然抽了一下。
易铂走上前去,翻了翻那本笔记。
第一页还写着,淮青私学三年级A班易铂
路易轻轻开口:刚才那小子说什么,这里的东西都没有动过?
嗯。
那这些东西的摆放方式,是暖暖留下的?
就算是易暖还在萧家的那几年,易铂也没回来过。
易铂心情有点复杂:也许是。
路易叹了口气。
看来你不在家的时候,妈妈也很想你。
易铂没吭声。
他走到窗边往外看。
外面是萧家漂亮的后院,即使是萧瑟的冬季,也不难看到后院原本精致的模样。
从这里往外看,他就能看见小时候在院子里练绘画骑马击剑的哥哥。
眼眶突然红了红,易铂深吸了口气,往外走了出去。
怎么突然间觉得有点伤感呢?
而且
突然好想妈妈。
这半年多压抑惯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思念过。
顺着楼梯走下来,看到沙发上还留着一件易暖的丝巾,还有她惯用的茶杯,易铂瞬间像是走入阵阵迷雾一般,眼睛里雾蒙蒙的。
妈妈。
他轻轻叫了一声。
可惜,没有人会回应他了。
易铂垂下眼,手指紧了紧。
然后过了好半天,才缓缓松开。
有点难受。
嗯,是真的挺难受的。
所以,失去一个人的痛苦不会立刻反映出来。
直到过去好久,看到和她有关的东西
看到她出现过的每一个地方。
想听她的声音的时候。
才会意识到,噢她是真的不见了。
再也不会出现了。
易铂的手收紧又松开,松开又收紧。
垂着头,冷冷的阳光透过睫毛在眼底投出一小圈灰色的阴影。
眼泪差一点就流出来了,只是突然听到了脚步声。
路易慢吞吞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这一刻,少年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一瞬间抬起头,什么伤感都憋了回去。
不要哭啊。
你长大了,不要哭。
整理了一下思绪,他稍微抬高了一点声音。
爸爸,我们走吧。
路易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胳膊搭上了易铂的肩膀。
亲爱的。
爸爸。
你有我。
好。
除夕晚餐十分丰盛!
路易不太吃中餐,但今晚吃的明显比较开心。
法国人对食物精致烹调的追求,全世界没有人能比的上
路易:还行。
勉强称赞。
萧正从鼻子里啧了声,至于吗,两次还行了,尊敬的墨洛温同学,你就夸赞一句难道不好?
路易:不好。
萧正翻了个白眼,在老朋友面前,没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
一向强势的他也懒得虚与委蛇,问:在这边待到什么时候?
路易:还没想好,待腻了就走,听说你给孩子弄了个办公室,我还没考察呢。
噢,那就在我萧氏里面,你放心,一切最高标准。
路易:这还凑合。
萧正:
总觉得今天这位墨洛温一直在用鼻子出气。
而且处处洋溢着一股我看不起你的感觉。
萧正碰了一鼻子灰,开始和路易聊起商业问题。
一个在华国一言九鼎,一个在法国掌握相当一部分的经济。
一顿交锋下来,两人不相上下,谁也赢不了谁,于是两个人不约而同哼了一声。
萧正想了一会儿,回房间去转了一圈又出来,手里拿了个好东西。
他走到易铂身边。
小铂,叔叔觉得你比我家兔崽子强多了,好好干,年轻人以后要出人头地!
宁依玉:你说什么呢,小铂已经出人头地了。
我的意思是小铂很棒,叔叔看好你!
易铂笑了笑,答应道:谢谢萧叔叔,祝您今年顺顺利利。
顿了下,他也转头看向宁依玉。
宁姨,祝您今年依旧貌美如花。
好、好好!
萧正笑眯眯的,慈眉善目把刚才拿的好东西掏出来。
一个超级厚超级硬超级大的红包!
路易:嗯?
萧正轻瞥路易一眼,然后看向易铂说:今天过年,按照华国的习惯,小孩要给长辈拜年,长辈要发红包小铂,叔叔也祝你今年事业有成!这是给你的红包,收好。
易铂眼瞅着这价值六位数的超级金砖大红包,呃了一声,:谢谢,这
萧正:收下收下,这不算什么,涂个新年开门红。
然后他向路易抬了抬下巴。
仿佛在说看吧,啥也不懂的老外,到了我的地盘我教你过年。
不过让萧正和宁依玉没想到的是,路易慢条斯理地走到一边去,从包里也拿出了红包。
也很厚,很大。
接着回到座位上坐好,意味深长。
易铂:
萧正:
宁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