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徵愣了一下,松开手问道:盐场毁了?
韩熠应了一声:颜斐可真不傻,他一起兵就直接冲着盐场过去了,白韶刚开始还抵抗了一下,只是后来他也守不住就干脆给毁了,颜斐的身后我看到了赵国人的影子,我担心他们可能也盯上了盐场,就想把平衍先打下来,到时候就算也有个缓冲。
颜徵听后有几分生气几分心疼:好了,不生气,你喜欢哪里就说,随便去开盐场,不就是一个盐场吗?
韩熠摇了摇头说道:我本来就想趁着姜不韦倒台的机会将盐收归国有,现在正好,不开了,下次我看到合适的地方就由朝廷去开了。
颜徵听后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好了,你这一路奔波也累了,好好休息两天吧。
韩熠:?????
这就没事儿了?
大佬你跟别人的脑回路不一样啊!
我说救你弟弟,你看出我撒谎就算了,你还生气。
现在我说因为盐场生气,你就不怪我了?
韩熠思索了半天,都觉得自己有点想不明白。
就在他纳闷的时候,听到颜徵说道:正巧,过两天韩国派使臣前来,还是你的兄长,到时候你还能跟他叙个旧。
第238章
韩熠有些意外:使团?是谁啊?
韩铨。
韩熠:
麻了,他不记得这是谁,上次他回到韩国就面临着造反争位等等一系列事情,当时也真的是忙的焦头烂额,因为韩王比较厉害,他连自己的亲兄弟都只记得一个名字,这位他只能分析出大概是个宗室。
不过颜徵说韩铨是他的兄长的话,应该是血缘关系比较近的宗室。
颜徵看着韩熠沉默的样子,敏锐问道:怎么?这个人你不喜欢?
韩熠摇摇头说道:不是,就是太多年没见了,都不记得他什么样子了。
韩熠只是找了一个借口,这样到时候就算他表现的跟韩铨不是特别熟悉也有借口了。
然而颜徵听后却问道:那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韩熠愣了一下:回去?
颜徵点头:你与亲人也许久未见,回去看看也好。
现在的颜徵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当年韩熠回去的时候,他一直担心韩熠会不会不回来了。
毕竟留在韩国他能当王,回来又有什么呢?
不过现在的颜徵有了底气,反正他能给韩熠更好的,韩国除非韩岩让位给韩熠,否则哪里比的上大秦?
更何况韩熠还有很多心血都留在了这里,最主要的是他在这里啊。
颜徵有了信心,自然也愿意给韩熠放假,不过这个假也要等正月十五之后才行。
韩熠听后也有些动心,不过跟颜徵想的不一样,他并不是想要回去看亲人。
那些人对他而言就是纸面上的亲人,他压根就没觉得那些人是他的亲人来着。
他过去是想要游说一下韩岩,看韩岩肯不肯投降?
虽然很难,但还是努力一下,原本他说要写信给韩岩,可写信哪里有当面说得清楚呢。
韩熠立即答应说道:行,等开春我就回韩国一趟。
颜徵虽然肯放人,但还是补充了一句:别去太久。
韩熠点头问道: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啊,韩岩肯投降的话,是不是能优待一下?
颜徵:????
饶是他一向脑洞大此时也有点跟不上韩熠的思路,他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当初他跟韩熠商量过这件事情。
因为韩国的地理位置很适合种水稻,所以颜徵就在打韩国的注意,哪怕知道那是韩熠的母国也不会停手,大不了以后把那个地方当韩熠的封地嘛。
然后韩熠就跟他商量了一下看能不能劝韩岩投降,此时韩熠提起来,明显是想要趁着过去的时候游说了。
颜徵看着韩熠无语凝噎。
他是真的心疼韩熠,想让他去见见亲人,结果韩熠想的却是让人家将国土拱手相让。
虽然这代表着在韩熠心里还是他和大秦比较重要,可是他现在比较担心韩熠回不来。
不是他不肯回来,而是韩岩听后勃然大怒,把他扣住不肯让他回来。
颜徵说道:这件事情先不急
哎,早搞完早省心啊,而且快一点的话,明年那边还能赶上第二季水稻的播种呢。
开春的播种是赶不上了,不是韩熠不愿意早点去,而是没那么多秧苗啊,等明年第一季下来,先让人大规模培育一下秧苗就差不多了。
颜徵说道:你让我想想,这样的话,我就要再派一个人跟你去,唔,李通古倒是很熟,不过他最近也在忙。
韩熠本来想问忙什么,不过在他问出口之前就想到了李通古好像还在忙着编纂《税法》和《商法》。
当初他搞出了这两个东西的概念,写了总则之后就走人了,将一堆烂摊子扔给了李通古,现在差点忘了这件事情。
韩熠觉得他应该去看看李通古便说道:我先去看看他到什么程度了吧,《税法》和《商法》都不太容易,一时半会估计搞不定,他有经验的话,还是让他跟我去韩国一趟比较好。
颜徵脸上带着些许同情说道:最近他也的确很拼命,上次过来跟我报告的时候,人瘦了两圈,头发都
韩熠听后十分好奇,李通古这个人对于自己的外貌还是很在意的,大概法家大多都有强迫症,他一般在人前都力求自己身上的每一处都不出错,就更别提在颜徵面前了,那简直就是这个时代精致男孩的代表。
现在连见颜徵都状态不太好,这位可别学后世996啊。
韩熠带着好奇去了专门拨给他的值房,哦,这个地方就是专门给他编纂两本律法的地方。
只不过韩熠这个甩手掌柜这是第二次踏进这里。
韩熠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李通古咆哮:你这都些的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加税一次加五成,你知道要加多少吗?算过吗?
韩熠听后也惊了,哪个人才啊,居然敢这么加税?
他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的眼睛都黏在了他身上。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在洗眼睛。
没办法,这破地方别说小娘子,连个侍女都没有,清一色都是男人。
刚开始大家还能保持身为士大夫的体面,然而加班加多了,法条研究多了,一个个熬的都行眠立盹,彼此一照面都十分嫌弃,已经多久没有见到这样衣冠整洁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