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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迷弟[穿书]——云长歌(2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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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这么做很大程度上并不是真的想要让丞相等人放松心神,而是想要炫耀。

之前他还听说有人觉得韩熠霸占着韩郡却天天四处乱跑,一点也没把心思放到治理韩郡上面。

因为说的人只是在酒肆茶楼普通讨论,他也不能直接就治罪,但还是因为这种说辞而生气。

现在他可以告诉这些人:你们都是庸夫,懂个蛋!

可惜,韩熠在信里再三强调,这个方法还不是很成熟,需要进一步思考商议才行。

其实颜徵觉得一份政策自然不可能提出来就直接施行,肯定是需要商议的,那就让下面的人去商议嘛,他们的脑袋是摆着看的吗?

如果丞相等人知道颜徵的想法恐怕会哭出声。

不过颜徵知道韩熠这个人在某方面比较追求完美,所以干脆让他去继续了。

可实际上,颜徵的信到韩熠手上的时候,韩熠已经基本没有在继续完善均田制了。

因为他发现一个让他都不寒而栗的事情:秦国的土地兼并现在已经到了一种十分危险的地步,而土地兼并带来的庶民徭役赋税增重也快到百姓能够承受的极限。

从这些资料来看的话,韩熠就觉得秦国二世而亡或许从这个时候就已经埋下了隐患。

第384章

韩熠看着手上的资料整个人都有点纠结,他觉得颜徵肯定是知道这个情况的,但他没办法。

或者说这个问题整个封建社会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解决办法。

除非发展科技,让很多人能够不依靠种地来维持生计。

所以他要重新走一条点亮技能点的路吗?

之前他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增强大秦国力的,比如说战争能力,比如说解决粮草问题。

那都是对外,现在他需要调整一下时间改成对内?

可这其中还会涉及到很多问题,比如说制度问题,这是最大的阻挠。

人家大户人家可以买奴隶来解决问题,人家干嘛非要雇佣平民呢?谁会愿意多花钱呢?

于是就需要废除奴隶制,这个可太难了。

不过颜徵的祖先已经做过废除奴隶殉葬的制度,他再废除一个奴隶制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不不不,不用废除奴隶制,废除的话太难了,真的废除,皇宫内的宫人怎么算?说是宫人其实就是个好听的称呼,实际上就是高等奴隶。

所以废除是不行的,只能缩紧。

可问题是怎么缩紧?土地问题的话,因为以前学过历史,而且对土地的重视大概是种花家与生俱来的本领,所以韩熠还能提一点建议。

他也没想着一次就能直接弄出一个完整的制度。

他这么厉害的话还要朝廷干啥?还要颜徵干啥?

他就只需要跟以前改官制一样,将自己的想法提出来,剩下的交给大佬们,这样才能因时制宜。

可现在的问题是在奴隶这个问题上,韩熠压根就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真让他来决定,他直接大概就从错了,奴隶制社会过渡到共产主义的了。

嗯,那时候他也就可以安详的去世了。

韩熠挠了挠头,觉得有些头秃,想了想还是给颜徵写了一封信。

颜徵本来收到他的信还很开心,韩熠一忙起来写信的时间也不太固定,时间长半个月才一封,时间段也要五六天。

也就现在稍微频繁一点,哪怕韩熠是在跟他讨论政事,他也很高兴。

虽然他能通过许多眼线知道韩熠的近况,而韩熠大概也知道他有这些眼线,所以从来都是大大方方,压根没有遮掩过。

但别人看到转述的,总感觉隔着一层。

十分开心的颜徵打开信件之后看了个开头,脸色就变了。

他身边的高府令看到他这样,立刻对旁边的宫人甩了一个眼色,让大家都安静一点别打扰王上,而他自己也安安静静退到了一边充当木头人,决定只要王上不喊他,他就绝对不开口。

毕竟以他的经验来看,大概是发生大事了。

要知道王上在看晸悦公来信的时候,一般都是十分愉悦的,就算有些问题他即使是抱怨口气也是宠溺的。

而一旦颜徵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就代表着这件事情恐怕会很麻烦,麻烦到了王上都不太好解决的地步。

颜徵此时心情是十分沉重的,韩熠在信里写了他的想法,然而这个想法跟颜徵的思想几乎可以说是南辕北辙。

颜徵的眼光是长远的,有开拓性的,所以韩熠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哪怕他不说,颜徵也能看出这件事情对于大秦的好处。

所以他总是不遗余力的支持韩熠。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的统治是稳定的,也就是说整个国家的制度是稳定的。

不一定要一成不变,但绝对不能损害统治阶级的利益。

现在韩熠却仿佛在告诉他,就是要挑战统治阶级的利益,这让颜徵十分困惑和难受。

困惑是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韩熠会有这个想法,因为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他跟韩熠都是天然一体,他们都是一个阶层的啊。

韩熠不维护他们的利益,反而要推翻?

难受则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韩熠说他的观点。

虽然这封信让他觉得心情沉重,韩熠也应该能猜到他的反应,但韩熠还是写出来了,这代表着韩熠十分信任他,信任到了百无禁忌的地步。

颜徵不想让韩熠觉得这份信任被辜负,所以回信写的话和语气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

他现在反而有点庆幸这件事情是韩熠写信跟他说的,如果当着他面说,只怕他没有这么长时间的斟酌。

颜徵坐在书案前思前想后了一下午,整个人仿佛是个泥塑一样,几乎都没动一下,看的他身后的高府令十分着急。

这样对身体不好不说,再过不久就要用膳了,他到底是提醒还是不提醒啊。

随着太阳西落,室内的光线逐渐暗沉,宫人蹑手蹑脚悄无声息的点燃了烛火,生怕惊动到颜徵。

然而跳动的烛火还是让颜徵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问道:什么时候了?

高府令连忙回答:回王上,酉时一刻。

颜徵惊讶:都这个时候了?

说完他无奈笑了笑说道:阿熠啊,还真是会给寡人找难题。

高府令悄悄观察了一下,发现颜徵的表情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沉重,不由得微微放下心来,开口问道:王上,用膳吗?

颜徵说道:传膳吧,寡人先给阿熠回封信。

高府令应了一声就命人传膳。

颜徵思前想后写了一封回信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回去,而是在吃饭的时候都在逐字逐句的思考自己这么说行不行,搞得这一顿饭吃的也有些没滋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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