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能被封为太子,有大半都是母后在帮他谋划。
他一路走来,落得个仁孝的名声。
不过是有人替他神挡杀了神,佛挡杀了佛。
人人皆言皇后严苛,又有谁知她用心良苦?
苏婉凝却突然跪到了他的面前,抽泣道:“太子殿下,妾受点委屈算什么?只是咱们太子府看似风光,却处处受制于人。如今,竟连安亲王妃都能骑到我头上来了。他昨日在宫中挑衅我,我不过是轻轻将他推开,他便倒地滑胎了。这分明是他做局害我,不想让我入宫去探望母后!不让我入宫,安得是什么心?母后在宫中,又得受多少委屈?太子殿下你可曾想过?若您不掌大权,我太子府,皇后娘娘,终究会成他人砧板上的鱼肉!”
一番话说得太子心中五味杂陈,的确,他这个太子,做得的确太窝囊了。
苏婉凝点到即止,只要点醒了太子,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后面的事,自然会有人替她去做。
翌日。
陆含之醒来,难得的伺候宇文琝穿了衣服。
宇文琝有些受宠若惊,问道:“王妃今日这是怎么了?”
陆含之道:“昨夜殿下辛苦,为夫甚为满意,这是回馈。”
宇文琝:……
他觉得自己被他待价而沽了,为什么怎么算都觉得自己吃亏了?
早晨两人随意吃了些,便带上阿蝉一起快马回了京。
楚王和陆煦之已经等在城门前了,马车上放着安亲王的盔甲,三千亲卫营也整装待发。
远远的见到他们快马而来,楚王便让小厮取了宇文琝的战甲。
两人下马后,小厮便上前,给宇文琝穿上了战甲。
陆含之怀中抱着阿蝉,心里竟有些酸,宇文琝此行凶险异常,他也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