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个人了,怎么烧成这样了。”医生给他挂上了退烧的药水。
跟着过来的几个人都面面相觑,怎么说呢,谁知道会有人这么憨啊,冻了一天了,睡觉还为了省钱不点炉子。
其实付民也是冤啊,谁想省钱了,这不是点不起来嘛,这炉子怎么着都生不起来,没办法,他就只能裹着被子睡觉了。
这冻了一天,也没吃些药,他睡到半夜就觉得浑身一阵一阵的发冷,到了后半夜,他整个人都烧起来了,意识都是迷迷糊糊的。
要不是林羡安来的及时,他可能早逝在上任的第二天了。
才刚上任一天的副厂长把自己折腾进医院的事,还不到下班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厂。
等下班以后,一传十十传百,附近几个厂都知道了机械厂的副厂长是个傻蛋了。
还在医院的付民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了,他这可不是普通的着凉,在医院挂着药水都没能让他迅速好起来,到了晚上,他直接转成肺炎了。
等到他能出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出院第一件事,他就来厂里上班了。
按照付民原本的计划,他现在应该有自己的小团体了,积少成多,他会一点一点的把权利从林羡安手上拿过来的,没想到这场病打乱了他的计划。
回到厂的第一件事,他就把人集合起来开了个会。
看着台上慷慨激昂的付民,不少人都忍不住打了呵欠。
“这新来的副厂长可真能讲,听得我都想睡了。”
“就是啊,他不是才出院吗,身体可真好。”
底下唧唧咋咋的声音完全没能影响到付民,他心满意足的发言完毕以后,还假惺惺的问了林羡安一句,“林厂长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哦,没什么了,付厂长说的特别棒!”林羡安忍着打呵欠的冲动,十分不走心的给他鼓鼓掌。
底下的工人也跟着给他呱唧呱唧鼓起了掌。
中午的时候,付民特地去重新买了一个炉子,他觉得原来那个炉子有问题,不准备靠那个取暖了。
其实现在的天气也用不着烧炉子了,但是医生说让他注意保暖,索性他也不差那点煤钱,还是身体要紧,所以他晚上还是准备再烧几天炉子。
铁皮炉子里面再加上一些煤球,很快屋子里就暖和起来了,为了保暖,付民还多买了一床被子,现成的被子可不便宜,他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
晚上吃过医生配的药,他就沉沉的睡下了。
半夜里,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特地留的那个通风口,被吹来的一片旧报纸糊上了,屋子里的炭火烧着烧着就从取暖变成了取命。
第二天就是林羡安早就安排好的一周一次的早会,大小领导都得到场,如果来不了就得提前请假。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付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