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阿弟又准备出门。
我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阿弟看着我直乐:“姐,想问就问。你随时可以问我任何事。”
我缓缓道:“那个女生,很好学嘛。”
每天找你从一大清早学到晚上。
阿弟嗬嗬地笑起来,像是被我逗狠了:“姐姐你吃飞醋的样子,真是让人怪想欺负的。”
我瞪他一眼,脸上一时有些挂不住,嘴里咕咕哝哝道:“有些人叫我问,我问了,那人却不管回答,只管嘲笑,这算个什么理儿……”
阿弟大笑着走上前,竟将手放在我头上揉了揉,道:“我不辅导她了。让姐姐不开心的事我不干。我把她推荐给了另一个学习好的。今天我是去给一个男生做辅导,毕竟想找我辅导的人可不少呢。”
我臭脸绷不住了,一个不留神笑意就从嘴角漏了出来。但,声势上不能弱!
“知道了,知道了,解释这么多。其实就算继续找她也没什么的。”我睁眼说了一句瞎话。
阿弟就笑着抱臂看我。
“还有,乱摸我头做什么。阿姐本来就不高,被你这样一摸,以后愈发矮了。”我摸着被阿弟揉乱了的头发,继续嘟嘟囔囔着。
阿弟噙着笑,眼神越来越亮:“姐姐,这个我没办法控制呢。你快些适应……你小心些,我快要忍不住了。”
我本想回一句,摸阿姐头虽然确实不太好,但也不必刻意去忍耐。
却见阿弟一阵风似的出了门,只远远丢下一句“走了!”,好似生怕多待一秒都会控制不住似的。
摸个头而已,阿姐也没有这么小气嘛。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这天开始,我仿佛犯了一种叫做尴尬的病,犯病对象就是我的阿弟。
最近也不知是我运气不好,还是阿弟行事越来越不拘,我与他相处起来总不如以往那样顺畅自然,时时冷不丁蹦出些尴尬时刻,让我老觉得自己不是和阿弟同居一个屋檐下,而是和一个时刻散发着近乎成年男性气息的定时炸弹。
比如前两天晚上,我从烧烤店下班回家,在客厅放了包却一抬眼瞅到卧室的门被关上了。
我心说不对啊,我出门时明明是开着的,怎么现在关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