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行人匆匆,金色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出凯旋门左拐,电子产品和保健品的招牌醒目,门口有不少等着帮游客换港币的年轻人。
我非常相信第一印象这事儿。俗话说相由心生,就拿王哥来说,小圆寸,中等偏胖的身材,牛仔裤运动衣,也没见他穿的花里胡哨,一脸憨厚。
买手机的时候王哥问,“小昊,咋没去你海叔儿的场子啊,可比咱们这儿牛逼多了。”
对啊,其实我也纳闷儿海叔儿的操作,为什么不让我去他的场子呢?或许是他的客人非富即贵,我太嫩?还是有意让我来由哥的场子,另有打算?我也说不准,但还是长了个心眼儿,说道,“哪儿学习不一样啊王哥。”
回到赌厅,王哥从账房提出来叁百万筹码,一个大方块的筹码一百万,两个小方块的五十万,剩下的就是一些小圆码。
我当时就觉得这个设计太牛逼了,这不就跟小时候玩镚儿厅一个意思嘛,如果是现金的话很少有人会大把的往里推,这么小的筹码可以承载巨大的数额,让你不那么心疼。
“这个客人咱们是纯洗码儿,他赢的越多越好,咱们就指着这码粮呢。”王哥边说边玩着手里的筹码。
赌场里有两种筹码,一种是我们从账房里取出来的叫泥码,通过客人在赌桌上赢钱,荷官会付给客人现金码,而我们就是不断收取客人赢来的现金码去和赌场兑换,这个过程就叫做洗码儿。身后的公关也都是在记录这些数额,通常赌厅付给我们的酬劳在百分之一左右,月结。
以叁百万为例,可能客人这一场牌只赢了几十万,但是他在这一输一赢的过程当中,很容易就把赢的记录累积到一千万,那我们就有十万的回报,我们不会管他输赢,也不会看他结果,我们只关心码粮。
“那他们不会自己开户玩嘛?干嘛让咱们挣这个钱啊。”
“操,哪个赌鬼是傻子啊,咱们也得承担风险啊。这帮人大多是老板的朋友,咱们吃、喝、住、机票都得管,澳门这破逼地方儿吃住都贼鸡巴贵,最主要他们也不先给钱啊,都得咱们先垫着,最后还得要账,时间长了你就都懂了,也不容易。”
说话的工夫儿,两个男人叼着烟走了进来,王哥抬手,俩人点头示意开始转悠这几张台子。王哥跟我说,这俩是大小周,哈尔滨的大周自己做买卖,佳木斯的小周自嘲是个收电费的,他也确实是供电局的,俗称的电老虎。
我撘眼这一看,大周一身皱皱巴巴的名牌儿运动服,花白的头发,随意生长的鼻毛儿清晰可见,就是一邋遢大王,实在是很难想象丫是在哪儿发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