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
生。
男人微微弯曲食指,笔锋冰冷用力,像要划破他薄得能看见青色血管的手腕,不禁让人联想到被蛇类缠上的泛凉触感。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谢乔猛然缩回手,他站在车门顾不得揉被捏疼的手腕,怔住了:“这个名字……”
“怎么了?”
虞寒生半垂着眼,嗓音里多了几分难明的情绪,将原本就疏离的音色压得更低了。
“我有个朋友,名字和你一样。”
谢乔想起了另一个世界的虞先生,要不是虞先生的声音是机械音,两人的声音并不相像,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虞先生了。
“不好意思耽误您时间了,再见。”他回过神来,对虞总告别。
不过他转身向小区走去时,虞寒生也下了车,似乎要送他,谢乔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他进了单元楼,走上楼梯。
因为是老楼的缘故,楼道里的声控灯是坏的,时亮时不亮的,需要跺跺脚才能重新点亮。
垂耳兔走到屋子门边,声控灯又坏了,顿时一片漆黑,他跺了跺脚,打开门,听到虞寒生从他身后问了句:“只是朋友?”
语气隐忍。
谢乔心道虞总不会想问这个问题想了一路吧,不过他很快打消了自己发散的念头,开玩笑的地说道:“我一直男,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
“直男是什么?”
虞寒生尾音上扬,浮现出轻微的困惑。
谢乔有点讶异这年头还有人不知道什么是直男,他一只垂耳兔都知道,他咳嗽了一声解释:“直男就是喜欢女的,不喜欢男的。”
他自觉这个解释简明扼要,准备往家里走,可就在他说完那一霎间,忽然被一只手推到了门上,他的肩膀顿时撞在门上,发出砰地一声!
紧接着浓重的阴影从头顶上方倾泻而来,虞寒生步步紧逼,手撑在门上困住了他,袖间的衣褶勾勒出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西服下紧实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