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态这语气,像个十足自负的黑心之辈。苏木不喜欢自负高傲之辈,但看着沈行在,她也忍不住得瑟。她可太喜欢沈行在这样,别人费尽心思筹谋却反过来被他当狗一样遛的样子。
她一高兴,跪直了身子搂住他的脖子,双眼晶亮,“沈行在,我发现你今日特别高大英俊!”
她陡然从坐着换成跪在座上,吓得沈行在立刻伸手扶住她的腰,免得她不当心摔跤。将她扶稳后,牵起唇角哦了一声,“就只有今日?”
“每日都好看,今日尤其好看!”苏木一高兴,好听话信手拈来,不要钱的往外蹦。
沈行在却好像还不满意,又逗她,“如何个尤其好看?”
苏木嘻嘻一笑,搭在他肩上的手一松,将他扑了个满怀,“小侯爷世上第一好看!”
她这一扑,两人都往软垫上倒去。苏木撑着想爬起来,可惜兴奋过了头,天旋地转,又被沈行在按在身下。
郭宫就在不远处守着,听不到车里的动静,只看见马车一直晃动得厉害。苏木下马车时,原本的头发换了一种简单的发髻,粗糙潦草,一看便是新手之作。
等苏木离开,郭宫站在马车外叩了叩车壁,体贴道:“侯爷,要备水吗?”想了想,府里从前伺候夫人的老嬷嬷好像说水都是给女方备的,又问:“侯爷,要给郡主送水吗?”
马车内的人默了半晌,从紧咬的牙关中强忍着怒气吐出一个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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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疏通之前,一行人住在就近的驿站。
这几日的雨势已有减小的苗头,洛州城中也没有理由再往后拖延。
一行人在厅中用早饭时,郭宫忽然疾步走了进来,站在沈行在面前。沈行在会意,看了舒秦一眼,两人起身,带着郭宫上了楼。
苏木继续掰着她的馒头,见易灼不停朝楼上看,挥挥手将他的注意力拉过来,“别看了,好好吃饭吧。”
这几日易灼也隐约察觉他们来洛州的目的似乎并不完全在于赈灾。只是问舒秦,舒秦定然不会告诉他,他更不可能去问靖远侯,只好将目光落到苏木身上。
“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苏木虽不知道他要问些什么事,但总归与沈行在和舒秦有关。舒秦自己都未告诉易灼,她自然也不会多嘴。
见易灼仍要开口,她先扭头与吉柳儿说话:“早知如此,你当时就该与帮众一同行水路。”他们还带着押运粮食银子的车,只好走官道,如今也只能被拦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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