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稀还记得,作画的那天,旸湖下了一场小雨。”
旁边的汪征和薛清灵都不知道他们话里有什么机锋,各自低头琢磨,薛清灵在脑海里猛地回想起他刚才见到的那幅画,以及那幅画上奇异的熟悉感……
而汪征则关注着另一件诡异的事情——在旸湖的观景台上,面对着烟雨旸湖,为何会在那画出一幅桃花图?
裴疏发现眼前这位史公子的脸皮真厚。
“没错,那天旸湖确实下了一场小雨。”裴疏顺着对方的话应了一句,接下来转而又道:“我还记得那一天,史公子似乎在我西北方第二个位置,那个位置确实是赏湖景的最佳位置。”
“你!!!”史长岭这时真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位容貌俊美的白衣公子,虽然那天他一直沉浸在作画之中,而在余光里,依稀记得有位看不清长相的白衣公子……
两个人的身影几经交叠,终于融合在了一起。
史长岭惶恐的后退了几步。
汪征这时眼睛亮了,出口道:“莫非是裴公子看到了什么?”
他想,一定是对方看到了什么,才会信誓旦旦的说这话并非史公子所作。
汪征的话音刚落,此时房内却又响起了另一道突兀的声响:“这画是夫君你画的!”
薛清灵这时候终于想通了其中的奥妙。
怪不得他总觉得那幅画总有挥之不去的亲近感和熟悉感。
之前他是处于“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状态,总觉得那幅画不可能跟裴疏联系在一起,可是,细细的品味过那画中的墨笔,与他家中的字画如出一辙,其间的用笔习惯,不就是他家夫君独有的特点。
每个人作品的风骨都是不一样的,越是精妙绝伦的大家,越是具有自己独特的风骨。
别人看不出来,他薛清灵还能看不出来?
“是了,就是夫君你画出来的,怪不得我总觉得那画看起来极为亲切,极为熟悉……总像是在哪见过似的。”薛清灵喃喃回想。
裴疏闻言失笑,他家后知后觉的夫郎终于发现了这件事。
薛家小公子虽然是个铁憨憨,医术不精,琴艺也不佳……但他在品鉴这一道上,却有自己独特的细微观察之处。
裴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