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喝?”林沫沫放下杯子,瞪着苏卫南,“不厚道!”
苏卫南看着林沫沫,然后伸手将她的手捉过来,放在唇边,轻轻吻着。
“我们这样子是幸福的沫沫。”苏卫南说。
“曾经是,”林沫沫努力保持着脸上的笑,“现在只是努力做做样子而已!”
“对不起。”苏卫南很诚心地垂头。
林沫沫不说话,只是又倒了一杯红酒慢慢的喝了起来。
“小心喝醉。”苏卫南嘱咐着,突然他又想到什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红丝绒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钻戒。
林沫沫偏头看着他,没说话。
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面前的苏卫南有着俊朗的脸孔,沉稳气质里还带着那么一股压人的气势。
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苏卫南是个成熟的、有魅力的男人。
气宇轩昂,倜傥风流。
早已经不是那个几年前在‘xx大’总穿着白衬衣,眉目如画,气质干净到透明的那个年轻人。
什么时候变得,她竟然没觉,不知道。
苏卫南抓起林沫沫的一只手,钻戒瞬间便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然后,苏卫南揉了揉她的短。
“木婚礼物,沫沫喜欢吗?”
林沫沫并没立即回答。
结婚纪念日,他和她算上今天,已经过了五次了。
每一次,苏卫南送她的都是戒指,前几年是,今年更是。
对戒指,苏卫南总是情有独钟,他说过,每年结婚纪念日他都送她一枚戒指,等到五十年金婚,六十年钻石婚……等到那时候,她的十个手指上戒指基本就戴满了。
那时候,她的头都白了,牙齿掉的也差不多了,十根手指上却带着满满的戒指,苏卫南说,那样的老太太会非常地动人,耀眼。
苏卫南握着林沫沫的手,每年的今天他给林沫沫戴戒指的时候,林沫沫的无名指上都会有一枚很简洁很细的铂金指环。
那是他和沫沫的婚戒。
每一年,他都会把新买的戒指套在那枚指环的上面。
两枚戒指排在一起,带在林沫沫的手上非常漂亮。
而今年,婚戒没有,指环不见了。林沫沫手指上除了他刚刚给她带上的那枚钻戒,再没有其他。
苏卫南垂着头,心里有火辣辣的感觉在上涌。
“沫沫,第一次求婚,你还记不记得,是你跟我求的,用的易拉罐的拉环。”
听到苏卫南的话,林沫沫眼眶立时一片水雾,下一瞬间,大概就会变成某种液体倾洒出来。
求婚的事情,她怎么能忘?那还是她大学毕业的那一年。
拿到毕业证的那一天,苏卫南带着她在一个小饭店好好的吃了一顿,席间,她用无比认真的的眼神看着苏卫南,突然说。
“我毕业了,苏卫南,我想娶你!”
苏卫南看着她,半响没吭声。
林沫沫打开可乐,把易拉罐的拉环捏在手心里,攥紧。
“看不出我在向你求婚吗?我们结婚好不好?”
苏卫南有点傻,张嘴,嗓音暗哑,“沫沫……我没钱,给你买不了房,沫沫,你忘了你爸爸说过,要等我存够钱买房,你就成白毛女。”
林沫沫用力抱住他,彷佛用尽了一辈子的力气,“苏卫南,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我只在乎我是不是你的onlyone。”
然后,林沫沫把手里攥着的易拉罐上的拉环慢慢的套在苏卫南的手指上,然后,她说。“套上了,免得以后有女人对你垂涎三尺,苏卫南你这辈子休想跑了!我们要在一起呆一辈子。”
苏卫南觉得自己就像一根火柴,然后被林沫沫嚓的一声,点燃了。
甚至,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在燃烧,
“傻子,求婚这种事儿向来是男人做的,你不能越权抢夺。”
当天,林沫沫右手的无名指就多了一枚戒指,简单的圆环除了上朴实的纹路外再无别的装饰。
那是,苏卫南接受林沫沫的求婚后,立时带她买来的。
“沫沫,戴上戒指,就表示是我的人了,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我。”当时,苏卫南这样说。
而那枚戒指,林沫沫确实是视如珍宝,从未摘下来过。
直到苏卫南出轨!林沫沫捉奸在床!
……
往事如碎掉的玻璃渣子,狠狠地扎在林沫沫的心坎上。
林沫沫唇角在笑,眼睛在落泪,心更是无比疼痛。
一切都已经不堪回首,就像她的青春,她的婚姻,是那么的肆意,却也再找不回来。
对苏卫南,即便她爱的再独一无二,再死去活来,那也只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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