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寂静之中,温如瑾下一句话宛如投下一个炸DAN:再拖,你们女儿就没命了。
这个年轻男人的眼睛有一种奇特的力量,那是一双深潭一般无波无澜的眼眸,与他对视需要极大的勇气,因为对视的第一瞬间,就会有被彻底看穿了的感觉,这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让人难受。
可是下一瞬间,在他平和的眼神中,你又似乎受到了某种心灵暗示和鼓舞,似乎他能懂你的一切,而你不需要说出口。
刘父一脸沧桑地看着温如瑾,嚅嗫了好一会儿,才艰涩地说:我们、我们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什么都做了,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刘母苦涩地看着温如瑾,然后扭过头去看二楼的某个房间门,她的眼神竟然充满了惊惧,她又回头看着温如瑾,欲言又止,无法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她在惶恐,因为他们夫妻两已经完全不敢确定,二楼那个房间里的少女,真的还是他们的女儿吗?
温如瑾发现了他们的挣扎和踌躇,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到了二楼某个门口贴满了符箓的房间。
我们也不想的,刘母颤抖着,艰难地说:一开始,小溪说那裙子很好看,我们老了,也不懂什么流行,她喜欢就好,反正也不贵。可是一套裙子她连续穿了一个星期,那怎么行,夏天要出汗的,衣服会臭啊可是后来,小溪哭着说她天天睡觉都会梦到有人压着她,一直压着她
刘母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一样,整个人都有些神经质地痉挛了起来,刘父赶紧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夫妻两颤颤巍巍地相拥着,绝望地说:小溪回不来了,我们这两天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可是神婆说如果这个月月底,还是没有高人相助,她必定是要我们都打算好和她一起去的了。
咦惹~
守静小可爱扒拉了一下温如瑾的胳膊,探出了一颗毛茸茸的金色小脑袋,一脸鄙夷地瞅着哭哭啼啼的两只凡人:吼吼~(就一只恶臭熏天的鬼而已,哭什么哭?)
老师、老师你真的有办法吗?刘父刘母眼神充满希冀地看着一只胳膊还吊在脖子上的伤残人士。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如果知道这位老师的驱邪手段如此简单粗暴的话,刘父刘母打死都不会让他呃,女儿还是要救的。
夫妻两惨兮兮地抱在了一起,瑟瑟发抖地看着面目狰狞,五官扭曲宛如恶鬼一般的女儿,再看了看一脸轻松淡定的班主任,整个人的三观都摇摇欲坠。
刘小溪穿着一身精致华丽的洛丽塔黑裙被温如瑾直接凶残至极地绑在了他们家吃饭的实木椅子上,刘小溪疯狂地挣扎着,她五官已经扭曲地不成样子了,眼看着都像是移位了一样,更恐怖的是她浑身都是肉眼看不见却让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极其难受的煞气。
刘小溪裂开了嘴巴,那嘴巴大到似乎要列到后脑勺去了,她尖锐地嘶鸣了起来,这完全不像是人的喉咙能发出地声音,刘母被吓到嗷嗷叫了两声,蹲在温如瑾身后完全不敢动。
刘小溪凶恶怨毒地瞪着温如瑾,上一次见面还只是有些阴沉的女孩子,现在这双眼睛诡异到眼白全没了,整个眼眶都被黑黝黝的泛着冷光的眼瞳所占据,她整个人看起来都诡异地不像是个人。
温如瑾将她死死绑住,绳子只是普通的晾衣绳,她之所以挣脱不开是因为被灵台被打入了肉眼看不到的符箓。
一把拉开客厅的窗帘,夕阳照了进来
刘小溪诡异地平静了下来,沉默不语怨毒地盯着温如瑾,刘父刘母也呆呆地看着某个在夕阳的光辉下烨烨发光地男人。
温如瑾:呃,忘了现在是下午没有太阳,好吧,没什么用。
说完,他一把又将窗帘给拉上了,守静小可爱见状情不自禁地犯了一个白眼。
刘父刘母:这个老师,真的,靠谱吗?
他们情不自禁地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深深地怀疑。
温如瑾没有理会两位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的可怜父母,而是绕着刘小溪走了一圈。
打个商量怎么样?看在你到现在都没有伤人性命的份上,你主动放弃这具身体,我超度你,送你轮回。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刘小溪阴森森地笑了,讽刺地看着温如瑾:#¥%#¥%@#¥%@¥%*#@
刘父刘母目瞪狗呆:她、她、她在说什么?
温如瑾叹了口气:她说她已经和你们女儿的身体融为一体了,死也不离开。
刘母瞬间泪崩:那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融在一起了就撕下来咯。
刘父刘母呆滞:撕、撕下来?
对,就是撕下来。
刘小溪原本已经自己和这具身体已经融在了一起,那么那些人总是投鼠忌器,根本就拿它没办法。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自己会遇到一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蛇精病,竟然选择了物理性地驱魔徒手撕!
刘父刘母的双手都帕金森一样地颤抖着,丢了魂一样地看着温如瑾,问:怎、怎么撕?
温如瑾食指与中指并拢,掐诀凌空画符,随着他手指地动作,残影都似乎带上了莫明的神秘力量,而后他收尾,两指一并摁到了刘小溪的眉心。
刘小溪仿佛受到了重创一样,疯狂地挣扎了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嘶吼,刘父刘母被她超越人类的恐怖叫声给吓得几乎要瘫软,守静小可爱看不下去了,冲上去凶狠地一声吼叫:吼!(闭嘴你个臭傻逼!)
刘小溪瞬间安静,感觉到那庞大地威压,她甚至情不自禁地发抖,根本就不敢看那小小的金毛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