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几乎全天都处在没信号的状态中,偶尔信号好一点,能收到来自亲朋好友的消息,给家人和朋友回消息能不能成功也要看信号给不给面子。
更不要说试图用这种信号上网。
苏莺几乎就没有打开过网页,因为打开了也加载不出来。
脱离了网络,可她却并没有觉得生活无聊枯燥,反而很充实。
每天的生物钟固定,上课,下课,吃饭,睡觉,每一件事都做的井井有条。
而且心确实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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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羲衍给苏莺发的添加好友请求,一次次过期,他一次次重新添加,不厌其烦。
终于有一天,他收到了对方的回应。
苏莺并没有同意他好友的申请,只是在回复框里回了他一句:“消停点。”
单羲衍听话了,消停了,也不敢再一遍遍地加她。
可他确并没有什么都不做。
单羲衍在医院休养了好些日子,从五月份出事,到七月下旬,将近三个月,他都没能离开医院。
而这两个多月里,除了苏莺在重症监护室看过他一次,后来她再也没来过,也没和他联系过。
就连他想联系她,她都不想让他联系。
她所有的消息,单羲衍都是从妹妹嘴里听来的。
苏莺还拍了张照片,据说发了好多次才发到朋友圈,单曦微见他可怜,就把照片发给了他。
单羲衍就抱着手机对着那张照片翻来覆去的看。
照片上的女孩子穿着特别简单的白色短袖和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白色的板鞋。
她的头发已经长长及腰,被她梳成了干净利落的高马尾。
女孩子站在晴朗的天空下,右眼下方的那颗泪痣被阳光照的闪闪发亮。
她在对镜头笑。
让他好像看到了从前最爱笑的苏莺。
单羲衍出了院后就处理了一些公司里最紧要的公事,之前由于他出事而搁置下来的开发直播平台的项目也重新启动进行。
然后,这个右手手臂骨折还没好的男人就再也坐不住,带着一卡车送给山区孩子们的书本和文学用品甚至毛绒玩具,去了苏莺在的那个山区。
单羲衍先是坐飞机到了云城,然后再跟着装箱的卡车一路往山区小学前行。
本来身体就是刚恢复,这下又闹了个水土不服,还没到学校前一晚就在路上被盘山公路绕的晕车,吐了两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