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太说:“我了解,律师就是把价格往死里压的人!我的房子就不应该租给你们!一个病殃子,一个小狐狸精,我一时好心租给你,你害得我这房子都没法住人了!”
许嘉言忽说:“这位太太,说这些没有用。租房是一种买卖,不是慈善,哪来有那么多的好心?真要算起来,你逼死人了,闹大了对你没有好处。”
张太太看看许嘉言,想着宋母到底死了,对方要是赖在她头上,这事也不好办。
“她自己跳的楼,关我什么事儿?”
“你一直提两百万,恐吓了身体不好、情绪不稳定的宋阿姨,她才会走向极端。你有没有非要她赔两百万,我想很多人都听到了的。真的闹大了,法院总会偏向损失更大的一方,厨房烧了能比死人更严重吗?”
张太太说:“你不要吓我,那关我什么事?”
虽然宋奕昕知道母亲给房东添了麻烦,但是人都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谁也不想的。事到如今,宋奕昕也收起了天真的“互相体谅”的想法,世上的一些人天生就拥有进攻思维。比如这位张太太,狮子大开口要两百万,但是如果跟她谈,就算砍一半价,她也赚了。进攻猛一点,退几步还能得到很多。
宋奕昕说:“不是吓唬你。当年,我爸爸被人骗去乱投资,结果赔光了钱还欠下还不清的债,因为赔不了人家的银行的钱就跳楼了。我妈因为听到你说没有两百万不能了结这事,受了刺激,她知道我们家赔不出两百万,不想我们姐弟受影响,所以就跳楼了。她不慎烧了厨房,她以为她死了算是给你交代。这事可以拿到法庭上去说说的。”
张太太说:“关我什么事?”
“那你说的两百万不是明摆着坑人吗?法庭裁定你开的价不实,你确定你会没有丝毫责任?你不同意与我律师谈赔偿协议,尽管去起诉,我也起诉你敲诈勒索逼死人。”
张太太才有些心虚了,说:“只有你会请律师吗?我也请律师,我请了律师再谈!”
张太太恨恨离去,宋奕昕长长舒了一口气。
王律师说:“宋小姐放心,这房子的火没有烧到隔壁去,几万块钱就能解决的。”
“谢谢!”
这时搬家公司打来电话了,宋奕昕也收拾自己的几件能穿出去的衣服、鞋子和一卡些书籍,许多东西也不要了。
许嘉言送了王律师下楼后又回来帮忙,许嘉言看她把书装进收纳箱中,再看看书架上还有不少,也过去帮忙。
宋奕昕看他搬了书下来装,心中有一分异样,不禁想起他冲动的表白和那个吻。她终还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当一个男人不考虑家世地位在她寒微时那样表白,她还是会有些动心的。
许嘉言和赵尔俊不一样,赵尔俊是她的老板,赵尔俊帮她时,她有时也分不清他是长期投资还是出于单纯的爱。赵尔俊也从来没有说过爱和喜欢,他当时的话很成年人——今晚去我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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