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辉二十四年,我的康乐没有了。
她生下来的时候就小小的一个,不哭也不闹,捧在手里就像纸片一样,我精心养了一年半,她还是离开了我。
康乐的离开抽走了我所有的精力,我病的起不来床。
章景行每天陪在我身边,朝政几乎都不管了。
长姐和他说是我自己不想活了,他不信,依然天天让我吃药,和我约定将来的事情。
我乖乖喝药,他说的事一个也没有答应。
唉,他这个人啊。
同年的深秋,早饭过后我的精神还不错,想出去坐坐,我让芝蓉给我换上桃粉的裙子,芝蓉怕我冷,又给我披了个白色的狐裘。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套,像极了章景行偷偷带我出宫那一夜。
我和小盛子说去把章景行叫回来吧。
这是第一次,他在上朝,我把他叫了回来。
也是第二次,他丢下众臣,过来看我。
那年遇刺,睁开眼时看不见章景行的那种心慌,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我以为他出事了,我拿命护着的章景行,若是还出事了,我会崩溃的。
不过还好,他回来了,抱着我让我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我真真切切看见了他眼里的慌张,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我面前哭。
我心软的一塌糊涂。
赵宛儿你完了,早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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