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他家里干干净净,谨慎的性子,不可能将所有资本,都放在一个相好家里。
收好东西,师墨给俩人加了点料,随后给邓春发媳妇胡翠红送了个纸条过去。
至于胡翠红来不来,师墨没再关注。
只是没想到,她一走,床上的女人就嘤嘤哭着让邓春发帮忙。
“邓主任,您可得为我做主,不过乡下泥腿子,竟然跑到厂里来威胁我,我可是您提拔进去的,这不是摆明了不给您面子嘛。一辆破自行车,我还能看得上不成。我把车还给她,她偏不要,找了一堆借口就要钱,她就是故意讹我呢,我不在意钱,可我咽不下这口气,更不允许她不给邓主任面子。”
转头就给自己随意裹了条薄纱,接过邓春发手里的毛巾,帮他擦汗。
邓春华面上倒是一本正经,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邓春发不在意的勾唇,“放心,一点小事而已,你说那是严家大队的大队长家?”
杨喜花娇娇柔柔的倚靠在邓春华身上,“是啊,是严家大队,大队长的大儿媳,按照辈分,我还得喊一声姑姑呢,一个泥腿子,真是给她脸了。”
杨喜花就是周琴的侄媳妇,被邓春发送进纺织厂,顶了姚老爷子大儿媳仓库管理员的工作。
今天周琴去找的时候,她刚好从里面出来,两人面对面遇上。
周琴倒是高兴,不用自己去找人了。
杨喜花看到周琴吓了一跳,随后就是愤怒。
乡巴佬竟然追到了厂里,可她知道,不能让周琴闹,要不然即便有邓春发罩着,也是个麻烦。
邓春发这人,贪婪好色,不知足,还自以为是,为人又阴狠,她不敢三天两头让他帮忙处理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万一惹毛了她,自己得脱一层皮。
收敛好怒气,迎上周琴。
周琴不知道杨喜花的心思,也没有大吵大闹,只平和的问了句什么时候能给钱。
杨喜花暗自磨牙,面上倒是带上了笑意和为难,“姑姑,我们手里头没有,能不能再等等,等发工资就好。”
周琴根本没多想,更没意识到,杨喜花即便是正式工,一个月也不过一二十块,即便加上自家侄子的,也不过二三十块,完全不够还账的,何况还有自行车票。
她觉得她都找到了厂里,侄子,侄儿媳妇不敢再敷衍推脱,便干脆的应了。
殊不知,杨喜花正准备一劳永逸。
送走周琴,杨喜花就来找邓春发了,有邓春华出手,别说周琴,就是严家,都没好果子吃。
“这事我知道了,”邓春华看着杨喜花嫩生生的皮肉,比家里的老疙瘩有味多了,突然又来了兴致,拽着上炕,继续。
胡翠红拿到纸条后,将信将疑,请假来到小院子,听到里面的声音,顿时怒火中烧。
最后闹成什么样,师墨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反正后院要起火就对了,不管是邓春发还是胡翠红都应该也没工夫再管胡家。
等她再把照片弄出来,邓春发自身难保,就更没工夫搭理胡家。
到时候,胡家邓家怕是要一起凉。
师墨出了小院后,运气很好,遇到了胡继业,他正耀武扬威的带着人欺压别人。
那声愤怒凄厉的“胡继业”三个字,师墨听得真真切切。
“胡继业,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胡继业长得尖嘴猴腮,八撇胡子,妥妥汉奸嘴脸。
搓着两个核桃,满脸得意,“王根生宣扬封建迷信,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了,是为民除害。”
一群狗腿子,对着六十多岁的老人拳脚相加。
王根生家人被压制在一旁,毫无反抗之力,还被堵了嘴,只能红着眼眶怒视胡继业。
胡继业很喜欢这样的注视,他能从中感受到权利和地位带给他的满足,“你们别着急,待会就轮到你们了。来人啊,给我搜,看看王家都藏了多少违禁的东西。”
一眼就能看穿的小破院,根本藏不住东西,可胡继业的那些狗腿子,拎着木棍,一通乱砸,为数不多的家当全成了废渣。
王根生被打得去了半条命,家也被毁完了,王家其他人也都被打了一顿,胡继业才满意的带着人潇洒离开。
王家人哭着去扶王根生,王根生吐着血,浑身上下都透着死气,王家响起一阵悲痛哭喊。
师墨沉吟一瞬,屈指弹了颗药丸进王根生嘴里,药丸可以保命,随后转身跟着胡继业离开。
她没发现,自己隐秘的动作,竟被一个少年看在眼里。
只是少年并没有看清出手人的脸,只看到她弹过来落入王根生嘴里的药丸,和她转身离开的虚影。
胡继业没再去其他地方,今天心情不错,搓着核桃,哼着小曲,将狗腿子打发掉,得意的直接回了家。
这会胡家人正哭爹喊娘的闹腾。
胡继业一进门,就发现大儿子面无血色躺在院子里,以为死了,气血一冲,人就摇摇欲坠。
可闹腾的胡家人就顾着家里丢失的钱财,根本没发现胡继业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