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直接挂电话。

大约两分钟后——

“啪”的一声，办公室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安雪凝孤身一人，连吴伯都没有带在身边，穿着一件很普通的连衣裙，看上去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怯生生的走到王锐办公桌对面，紧紧咬着嘴唇：“对不起。”

王锐低头玩手机小游戏，老经典——贪吃蛇。

“我派人调查了卫小姐的行程。”安雪凝脸色微红：“因为我想讨好你，想找机会和卫小姐合作，一点儿恶意都没有，这是我的真心话——我，我不敢骗你。”

王锐暂停游戏，抬眼在她脸上轻轻一瞥：“然后呢？”

“然后，我来跟你道歉。”安雪凝怯怯的，嘴唇都咬的有些发白了：“如果你生气了，或者不肯原谅我，那我继续道歉。或者，你说一个要求，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王锐：“……”

本来有点儿生气，现在想生气都生不起来了。

她说的这话，听上去味道不对啊，什么都愿意，这是在暗示吗？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果再犯，你知道后果！”王锐一声冷哼：“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你现在可以走了！”

安雪凝不咬嘴唇了，抿嘴一笑：“你生气的样子真帅！王少，你不要赶我走，一会儿我自己走——我是来跟你谈合作的！”

“合作？”王锐脑子一转，瞬间明白安雪凝的意思，满脸玩味：“怎么，你也盯上了癌症药物这块大蛋糕？”

安雪凝丝毫没有隐瞒，立刻点头，态度无比诚恳：“王少，卫小姐是你的妻子，她需要销售渠道，我愿意把安氏财团的渠道共享，毫无保留。至于合作方案，完全由你决定，哪怕一成利润都不给我，我也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这已经不是暗示，这几乎是当面表白！

“合作的基础，是双方互惠互利。”王锐对安雪凝的“表白”毫不动容，在商言商，淡淡开口：“安氏的销售渠道确实不错，价值估算可以拿到两成占比。建立合作之后，销售，运输，推广，线下宣传，全部由安氏负责，盈利占比给你三成！”

安雪凝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

三成，已经是意外之喜，她原本的打算，能拿到两成比例就是极限！

“就这么说定了！”安雪凝又蹦又跳，像个开心的小女孩儿，跑到王锐身前，笑嘻嘻伸出雪白细嫩的右手：“合作愉快！”

王锐不和安雪凝握手，脸上表情不变：“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天王医疗是我妻子的公司，最终分成比例由她决定！”

“能达成合作意向也是好事！”安雪凝毫不气馁，嘻嘻直笑：“既然不跟我握手，那我请你吃饭可以吧？至少也要庆祝咱们化敌为友，这是我的诚意，地点你选！”

吃饭？

还不如握手呢！

王锐伸出右手，和安雪凝两手交握：“饭就不吃了，你……”

他想说，你现在可以走了。

然而，没能说完。

就在王锐开口的顺间，办公室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一道无比欢快的身影，咯咯笑着冲了进来，还没有进门，就已经开心的喊了起来：“表姐夫，我……咦，有客人啊？”

王锐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来了。

卫清怡的表妹，林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