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许天寅一下子从椅子上起身。

“别激动，别激动，年轻人还是要冷静一点。”韦戎拍了拍许天寅的肩膀，“之前徐队留下的蔡晓雯案人抓回来了，你负责剩下的讯问，其实别的同事已经问的差不多了，你把收尾工作一做就行了。”

潜台词就是别的同志做好了前期工作，他只要渔翁得利就行。

“……”许天寅气得要死，手都在颤抖，韦戎还以为他在激动，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还有其他几个案子，到时候我都让你来收尾。”

“不用了韦队！”许天寅坐下，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我还是想跟进六一五。”

“天寅你听我的，这个案子吃力不讨好，当然，你如果真的想要参与的话，你等我快结案的时候，我再把你放进来怎么样？”韦戎笑眯眯地说。

“我！”

“好了你也加了好几天班了，去休息休息吧！”韦戎拍了拍许天寅的肩膀。

“……”

许天寅敲了敲休息室的门，柳遇睡着了并没有听到。他没有打扰她，静悄悄的进来，盖上外套坐躺到了靠背椅上，静静的看着柳遇的睡颜。

柳遇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梦里也有许多的不乐。

“我答应徐队会照顾好你的。”许天寅说，“我也会拼尽一切力量保护你。”

……

“徐诺同志，请问八年前，也就是2013年的五月十叁日，荀笑颜案，你还有印象吧。”

“有印象。”

“那就好，那我们就直接问了，你是当时荀笑颜案的办案警员对吗？”

“是。”

“当时你是否有确凿证据证明荀笑颜确实死于自杀。”

徐诺的神情不变：“我和我的搭档经过了几轮走访调查，找到了荀笑颜的同窗，老师，及其亲朋，以及荀笑颜在社交平台上的言论，确认这是一起校园暴力引起的自杀悲剧。”

对面的人笑了一下

“也就是说，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监控录像，也没有留下任何的遗书等确凿的证据，仅仅因为他人对于荀笑颜的看法，以及社交平台上的言论，你就认定她死于自杀。这不对吧，毕竟我们警察办案是讲证据的，不是吗？”

旁边的督察立刻记录下。

徐诺接着说：“荀笑颜的死亡时间在夜里11点左右，死亡地点东兴水库，溺亡。十一点左右东兴水库无人，因而没有目击证人，也未安装监控。案发河边提取的足迹经过建模，也确认只有她一人，因而确定当晚只有荀笑颜一人在场。”

督察接着说：“当时死者荀笑颜的母亲曹婉萱曾坚称女儿并非自杀，并拿出了女儿的日记作为证据。”

徐诺：“我们当时的技术科同事吕恒经过笔迹鉴定，确认笔记为其母模仿女儿笔迹伪造，并非荀笑颜本人所写，鉴定书在卷宗中。”

督察在旁边拿过一份文件：“当年荀笑颜的同班同学中有叁位与荀笑颜的死有密切关系，其中一位，现姝琪，其父为当年年度十大杰出企业家，母亲为国家着名画家，这个你知道吗？”

徐诺：“是，我们调查中已经排除几人的嫌疑。当然我们不排除她们的暴力行为对死者心理上的伤害导致了最终悲剧的发生，但现姝琪等几人并未直接参与荀笑颜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