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婉一手紧捏缰绳,回头朝他们笑得散漫,颇有些放浪形骸过了份:“回各位大人,奉旨遛马!”
……
这件事还不过第二天,便在大街小巷传开了。
都说皇上性子严苛多疑,动不动就抄家,满朝文武皆是胆战心惊。
“奉旨遛马”的事迹传开以后,众人皆是议论纷纷,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的。
年轻俊美的将军骑着如雪般雪白的宝马,飒爽不羁的笑谈,帝王的仁慈心……极具浪漫的一切因素都汇集在一起,简直比公主出嫁还要轰动。
一时间,诸多揣测都被化解,一改冷峻的气氛,变成了大家十分感兴趣的乐谈。
这件事当然也以极快的速度传入帝王耳中。
“谁教你这么说的?”书房里的斥责不似往日的怒气冲冲,显得有些虚张声势,“你好大胆的胆子!”
宿婉规规矩矩垂头:“皇上教的。”
“我什么时候说奉旨遛马了?”沈厌冷冷问道,却没发现自己又忘了代称。
“不叫宫人来牵走,那不就是遛马么?”
“……”
“油嘴滑舌。”
皇帝瞪了她一眼,一句不痛不痒的批评,且算是放过了,而后叫宿婉陪着批奏折。
越了解越发现,沈厌并非暴戾成性。对于他认可的人,他宽容大度并不计较。
只不过身边能陪伴的人实在是很少。
宿婉对于这种心情感同身受,自然也就明白沈厌不会动她了,开启滚刀肉的咸鱼模式。
她板正坐了半个时辰后,开始无聊的打瞌睡。
沈厌看着奏折头也不抬地冷声说道:“不许睡!”
“好好。”
她胡乱应付,眼睛已经眯成了一道缝。
沈厌:“……”
宿婉人坐的板正,头却一点一点睡意朦胧。沈厌真想问她怎么能睡得着的?
回想起靖国公想求赐婚的意思,他打量着这张睡得很蠢的脸,不爽溢于言表。
宿婉的脸颊陡然被捏住,把她从梦境中唤醒。
“?”她说不出话,以眼神示意疑惑。
她的脸蛋软软的,摸起来手感很好。皇上龙心甚悦,又捏了捏,恶趣味地将她嘴巴挤成金鱼一样啵啵啵的形状后这才满意收手。
“朕看折子看乏了,你来念,朕听着。”
他向后一靠倚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架势。
宿婉叹了口气,拢起一堆奏折到桌前,一个个地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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