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我喜欢你如此。”
“……”
宿婉等待他斥责自己不成体统,可以顺势从皇宫跑路,却等来沈厌如此温柔的低低询问。
这是她从未在他脸上见到过的神情。
他甚至没有自称朕。
宿婉承认她的确是对他有些心动。方才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她居然没想过自己为何不拒绝。哪怕一声厌恶的抵抗,以沈厌的性格,都会立即撒开手叫她滚出去。
此刻的温柔似曾相识,令宿婉不禁晃神。
“我总觉得……我好像见过这一幕。”她喃喃自语道。
听清她的话,性情本就多疑偏激的帝王陡然冷下脸,目光阴郁地掐住她的下巴:“哪个男人这样对你说过?还是说——你这这般躺过别人的怀里?”
说到最后一句,他几近咬牙切齿,额头神经质地跳动。
宿婉吧唧亲了一口,成功让他僵住。
“臣哪敢。”她丝毫不畏惧他的怒意,没皮没脸地歪在他怀中,“臣是皇上的。”
宿婉狡黠地掐住君王的命脉。
他明知道她方才的晃神必定事出有因,却无法再有生气的力气。
她是他的。
这一认知令沈厌相当愉悦。他的手转而摩挲宿婉白净光滑的脸颊,回忆起抱着她的绵软触感,眼神不禁动了动。
“吃饱了?”
“对对对。”
“有力气了?”
“对对对。”
宿婉高兴地以为皇上龙心大悦要放她出宫了:“走路没问题,臣还能骑马呢!”
沈厌扬眉,拖着声长长问道:“哦——?”
……
此骑马非彼骑马,是宿婉溃不成军的时候一直试图说出口的话。
她几乎要被折腾的哭出来。
一个帝王,如此荒淫无度!如此不成体统!
简直令人发指!
“你在参朕的本子?”男人沙哑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是朕不够勤勉,朕知错。”
感谢皇上十分勤勉,宿婉腿抖到丢人,连府邸都回不去。沈厌借着宵禁的名头让她借宿在皇宫,一整晚虽然没再折腾她,却也让宿婉睡得很是不安宁。
那双大手一直紧箍住她的腰肢,让她埋在自己的胸口睡觉。
宿婉半夜是被热醒的。
她下意识地想唤小厮给自己倒杯茶喝,下一刻便意识到自己还睡在沈厌的怀里。
男人睡颜沉静,眉眼如精心雕琢的玉一般,在此刻毫无防备,总是拧着的眉也松弛下来。
他睡得很沉,这是难得的酣眠。
宿婉不忍心把他吵醒,想了想还是觉得早起再喝那一碗茶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