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替吕局牵姻缘,是为了帮彩霞处理狮吼兽呢,哪里是为了什么好处?清理人界怪物嘛,那可规规矩矩是为了工作。而且自己这断了吕仙和狮吼兽的姻缘,那卫彩又该找谁接手?
一旦狮吼兽没有男人虐,可特么又有变异的危险呐。但是人吕仙的老婆都已经来冥界堵着自己了,下了这么大决心,自己再推搪,就像她说的,那就等于替自己在仙界找了个仇家。
自己的仙术“好人”可只能保24分钟,劳资总不能每隔20来分钟就得想着要替自己套一个“好人”吧?特么的,这整天被人惦记着可也不是什么好过的日子。
而且仙姑还答应了让自己提条件,自己又该提个什么条件呢?仙姑说的倒也有道理,只要好处足够,自己不过是麻烦一点,替吕仙、卫彩断了姻缘,再替狮吼兽找个下家便是。
王尧想来想去,感觉也只能这么办了,可对提个什么条件,心里却又拿不定主意,听这仙姑所言,过去奚福也替吕局牵过姻缘,估计也是拿了吕仙老婆的好处,才给他断了的。
这奚福又是提了什么要求呢?同样是月老,奚福的要求倒是能给自己借鉴一下,看看人家怎么做的。至于接手狮吼兽的人选,现下倒是有一个合适的。
谁?还能有谁,独者莫洛坡嘛,这家伙,劳资上赶着去帮忙,他还不乐意,等劳资替他解决了独者的问题,就在他极度饥渴的当口,把狮吼兽牵了给他,让他也尝尝痛并快乐着的滋味。
王尧在那里想来想去,仙姑也不催他,只在一边静静地等着,她知道这位月老和奚福可不一样。
奚福那是老油条了,做事之先,前前后后早就考虑妥当,一见了她,立马就笑眯眯地诉苦、提要求,都不用她来多废话的。
但这位应该是激情犯罪,冲动之下铸成大错,小年轻嘛,初来乍到,刚刚走上工作岗位,老吕指定是要敲打敲打的,却不料这位经不住事情,就此让自己的家庭横生枝节。
看他替老吕牵的人就知道,会议酒店的服务员,那还不是一激动,就伸出指头在界面板上点了几下,造下孽了嘛。
而且这位资历尚浅,对于天庭,甚至对于自己的月老系统恐怕都不是太熟悉,所以也该给这位时间好好想一想,提个什么条件才好。
仙姑看着王尧,心下也不禁叹了口气,老吕这都做的什么工作?天庭偏偏要把月老这个刺头搁在他手底下,还不是因为自己男人好说话,工作任劳任怨?
结果自己男人捅下的娄子,还要自己来填补,想想真是窝囊!
仙姑一番脑补,虽然不是样样事情猜的那样精准,但也估计了一个八九不离十,实在是她也在天庭呆了许多年,里面的关门过节早就门清,王尧怎么会替自己领导牵姻缘,她大致也能把脉络摸清楚。
这也是她不怕麻烦,亲自找天帝讨了这差事专门来冥界的原因,自己男人是个要面子的,既然知道他是无辜的,当然就不能丢他的脸。
这小年轻应该是在自己男人手上吃了点亏,自己就想办法弥补一下吧,要不还能咋办?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来找月老悄没声的把事情办了,对大家都好。
她却不知道,奚福手段老道,替吕仙牵了姻缘,吕仙堕在其中毫无所觉,王尧牵的姻缘,却因为那卫彩太过火爆,已经给吕仙猜出了端倪,差点就把王尧杀了。
所以就性质来说,奚福那次,吕仙倒真正是无辜的,可这一回,吕仙却大有知法犯法的嫌疑。当然,那吕仙一门心思爱着卫彩,这里面的关窍却是万万不会对她说实话的。
“那个……虽然吕局和卫彩的姻缘不是我牵的,不过我这月老倒是应该有些手段能够断人姻缘,你先说说,当初奚福是怎么做的,我借鉴一下,看看能不能也替吕局和卫彩把姻缘给断了。”
王尧还在那里嘴硬,又不好意思直接去问奚福当时提了什么条件,就只能含含糊糊地对仙姑说道。
“什么姻缘?不过是一桩丑事罢了!”仙姑白了王尧一眼。
“你都说是你们月老的手段了,我哪知道奚福当初怎么做的,不过他当年向我提的要求是去六安委机要局调阅一些陈年密档资料,机要局的保管员小西是我闺蜜,就让他进去看看了。”
“那些故纸堆,放在那里也是发霉腐烂,你那前任不要功德,不要花币,却要去看那些东西,倒也古怪得很。”仙姑虽然抢白了王尧两句,却也猜出了王尧的意思,直接和他说了奚福当年的要求。
别听六安委机要局,名头吓人得紧,却实实在在是天庭一个最最没有斤两的清水衙门,说白了就是一个管档案的单位,她用一袋瓜子就摆平了小西,那些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谁会在意嘛?
再者说,那奚福虽然不着调,但总归是仙人,知道那些事情无非是满足一下自己八卦、猎奇的心理,要说能靠着那些密档去祸害六界,说到天帝那里去,也不会有仙相信。
所以仙姑也没有藏着掖着,她心里明白,这事情不算什么大事,就算这月老口风不严,传将出去,天庭估计连问也不会问上一句。
一袋瓜子算贿赂?那机要局又没个仙将看门,谁说奚福是小西放进去的?小西还说是奚福自己溜进去的呢。
“额……那个……我倒是想起来了,仙姑您和天帝关系不错,能不能救了奚福,他年纪也大了,在那什么天牢里,哪里受得了那些罪嘛,你和他又是老相识,不能见死不救啊!”
王尧提到奚福,倒陡然想起来可以托这后台硬邦邦的仙姑救了他,估计比托那彩霞还要管用一些。
“什么老相识?不过是为了老吕的事情打过一回交道而已,你这年轻人,说话忒也难听了些。”听了王尧的要求,仙姑的脸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