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海听得脑袋嗡嗡直响,正想追问到底怎么回事,邢岳伤得严不严重,就听那矮个又问,“这事儿后来到底咋了结的?”
高个不屑地哼了一声,“给打服了呗!都干趴下了,自然就了结了。”
“而且后来,许大洋也一通给人说好听的,又赔了那边不少钱,这才算拉倒。”
“真牛逼。”矮个撇了撇嘴,“邢岳就一点儿没伤着?”
“怎么可能呢?”高个吸了口烟,“那么多人,哪能不受伤。当时我看他脸上,手上都有血,可人就是没倒。”
项海的心通通地跳,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地攥在了一起,指尖都凉了。
他喘了口气,又继续打听,“那些人到底为啥打人?就因为比输了?”
高个又哼了一声,“要不怎么说许大洋不地道呢。”
“他骗邢岳说就是大伙一起玩玩儿,转过头又跟那边人说邢岳是他俱乐部的,然后就在邢岳身上下注。后来邢岳跑赢了,那边人本来就不痛快,又不知从哪打听的,说邢岳根本不是许大洋那边的人,哪个俱乐部都不是,就非说他是来捣乱的。一帮人就给他围上了。”
“那次邢岳差点儿就把许大洋也收拾了,不过后来还是没动手。打那以后他就再没来过。”
“也不知道他今天为啥突然又来了。”矮个一边看着赛道上转圈疯跑的摩托一边问。
“可能是过来试新车的吧。我看他骑的是最新款,跟他挺配。”
“我看不像。就凭他,到哪儿还骑不上新车啊?”
“那你说为啥?”
“我哪知道,没准儿...许大洋管他叫爸爸了。”
“操...”俩人嗤嗤地笑了起来。
项海又吸了口烟,然后把烟头按灭。
这些事从没听邢岳讲过,估计他永远也不会提起。
“哥们儿,来两瓶啤酒!”吧台那边来了顾客。
“哎,来了!”高矮个答应了一声,就跑了回去。
赛道上,轰鸣声响在远处,彼此追逐,可还是渐渐拉开了距离。
项海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准备着,等待第一个闯进镜头的那个人。
轰鸣声再次拉近,越来越响,从左到右鼓动着耳膜,就像环绕立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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