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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猫总是想吸我——Y寿比南山(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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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奶奶.头疼的看他:你这孩子,真是叫我说你什么好,这毕竟不是正道啊。

邢煜没挨骂,就知道她并没有那么排斥,轻笑了笑:没关系。

祖奶奶看他笑,心头发酸。

邢煜是很少笑的。

小时候的邢煜被困在这深宅大院里,整日就自己玩,祖奶奶也没办法,多少是心疼孩子,什么都由着他,管教的也宽松。

所以即便是知道了这件事,祖奶奶也狠不下心责备他,只能点着他的脑袋生闷气:你啊

阮成昀刚走到院子里,一个雪球就冲他飞过来,他侧头躲过去,才发现是那几个孩子乱扔。

这几个孩子究竟是那个亲戚家的,阮成昀也分不出来,也不知道该叫弟弟还是什么,只能冲他们点点头转身离开,刚要走,却被一个萝卜头拦住,好奇的看他。

这孩子长的讨喜,鼻子嘴巴和邢煜有几分相似,可眼睛却水灵灵的,不像邢煜那么冷,粉雕玉琢,活像年画上的小娃娃。

小娃娃站在阮成昀面前,大胆的围着他转了两圈,突然一把抱住他的腿:哥哥和我歪球球。

歪球球?

阮成昀想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是玩球,笑着摸摸他的头:哥哥不想玩球球,自己玩好不好?

小孩想了想,才明白自己被拒绝了,难过的低头:哥哥和我歪,哥哥别和妖怪哥哥歪

一边本来站在远处聊天的女人脸色大变,立刻将小孩抱走,尴尬的冲阮成昀笑:小孩不懂事。

转头女人打了小孩两下:玩什么玩,看你这一身脏的,跟我回去换衣服。

阮成昀冷眼看着她抱走孩子,越想越觉得心里发冷。

邢家知道邢煜有返祖能力的人不多,可长年累月的,这世界上哪有真不透风的墙,三四岁的孩子不懂事,多是模仿大人的言行,自己又是跟着邢煜来的,所以他说妖怪哥哥

只会是指邢煜。

阮成昀本以为邢家人都很好,没想到背地里也会有这种小话,心里不免开始担心。

人多就会乱,谁知道最后会不会被传出去,到时候邢煜要怎么办?

越想越担心,等邢煜回来的时候就见阮成昀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偷偷关好门才小声问:你们家里很多人知道你会变成猫的事吗?

邢煜摇摇头:只有我们这一脉和祖奶奶知道。

阮成昀神色变了又变,似乎想说什么又没组织好语言,邢煜看了他一会,突然笑了。

你是不是听到有人叫我煞星或者妖怪?还是什么难听的话?

阮成昀看他:你知道?

邢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是啊,别担心,他们不是那个意思。

阮成昀皱起眉:那为什么

邢煜的笑慢慢消失:他们不知道我返祖的事,只是单纯的觉得我这个人邪门晦气,不想让我出现在邢家而已。

第63章

阮成昀只觉得心底一股愤怒冲上来:他们凭什么这么说!

邢煜按住他的手把玩:其实也有原因的。

邢煜是二胎,吕欣当年生邢烨的时候健健康康完全没事,可怀邢煜的时候却折腾的要命,自打怀了孩子,她就没下过床,不过这也算正常,怀孕本来就是在鬼门关口走,大家也都没多心。

但紧接着,吕欣怀上邢煜的头三个月,卧病多年的祖爷爷去世了。

这时间赶得巧,祖爷爷临走前,特意将邢泽叫来,嘱咐了好些话。

而邢泽的父亲本就是长子,他父母早亡,自小跟着祖爷爷长大,大半家业顺理成章的落在了邢泽身上。

可无论是老爷子去世,还是大半家业给了邢泽,对其他人来说显然都不是什么好事,大概是有气没处撒,吕欣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也就成了他们背后念叨的撒气筒。

不过那时这话还没愈演愈烈,让大家坐实了邢煜邪门的是他从小就被养在老宅里,半步出不得门。

四爷爷家的二婶就找人给邢煜算了命,说邢煜是个煞星。

传统的玉雕世家,对老一辈的忌讳更信也更在意,邢煜也当真与其他孩子不同,尤其那双眼,看着就渗人,说得多了,大家也都下意识的排斥。

况且祖奶奶一直紧巴巴的护着,三天两头关大门几天不出去就陪着个孩子,让人更觉得这事是真的了。

这种话邢煜从小到大听得多了,家里没人愿意和他玩,他又被关着出不去,时间久了,他也就养成了这么个冰冷易怒的性子。

只有阮成昀是不一样的,后来却也因为他的坏脾气疏远了。

邢煜说的简单,只三两句解释清楚,安抚他说:反正现在早分了家,一年到头也就见这么一回,没必要生气。

阮成昀却觉得心疼。

邢煜说的简单,可那时候他才多小,又被困在老宅里与世隔绝,他唯一能见到的就是这么些人,可以说是组成他世界的重要部分。

人说性格大部分都是后天养成,阮成昀原来还不明白,可现在清楚了原因,一颗心却疼的要命,甚至有些后悔,以前为什么总是和邢煜吵架,让这个人变得更加冷淡了。

他现在听着那些话都觉得刺耳,可仔细想想自己以前的做法又和他们没什么不同,都是无形中在邢煜心上刻刀子。

阮成昀叹口气,伸手将人抱住了:我心里不舒服。

他说的特别认真,邢煜想看他,却被他按在肩膀上不让回头,阮成昀不想让他看自己现在的表情。

他有种自己的人被欺负了的憋闷感,然而那些人是邢家的人,他没办法替他出气。

而这个欺负过他的人,也有自己。

邢煜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向来不会哄人,想了半天,只能亲亲他的侧脸:不舒服,那亲亲你。

阮成昀心情才好了些,往后推了推,邢煜开口逗他:和我撒娇?

滚蛋。

邢煜勾着他的手握住,一点点缠上,摇摇他的手:不。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止,可神奇的,那些坏情绪却被轻而易举的驱散了,眼巴巴的盼着天黑。

阮成昀从小到大只放过两次烟花,而且都是在小时候,那些皱巴巴的泛黄的记忆并不足以支撑他的童年,所以烟花就慢慢成为了心里放在角落沾着灰尘的遗憾。

而被这么轻轻一扫,这念头就又活络起来,让他满心期待。

看烟花和放烟花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晚上吃完饭,大人们一起聊天打牌,小孩子们不是玩手机,就是跑到院子里玩闹。

阮成昀隔着上了霜花的窗往外面看,等邢煜取烟花回来,才全副武装的出门。

晚上到底太冷,放完了烟花,阮成昀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一回屋里就脱掉外套滚到床上,邢煜将外套挂好,转身倒了杯热水给他。

阮成昀手指冻僵,用手掌捧着水喝几口,才觉得缓和了过来。

邢煜稀奇的看着他,觉得他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很开心:很好玩吗?

阮成昀立刻点头:好玩啊。

邢煜定定的看他:还想玩吗?

想!

邢煜低笑一声:冬天太冷,过些日子暖和了带你来玩。

说到之后,阮成昀这才正色:对了,你是要考设计系是吧?那你下学期不需要去美术班学习吗?我听他们说高三还要集训考试的。

邢煜弹了下他的额头:不急,我不需要那些,考前练几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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