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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豪门恶毒炮灰后[穿书]——司宵乐(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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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板起脸来,苏瑾翼自然是怕他这个严厉的哥哥。他还清楚记得当年,他刚从老宅过来,玩疯了基本不回家,就是这样被抓回来,然后他这个哥哥就是板着脸,让几个人按住他,涂了他一头泡沫,在他杀猪般的叫声中,慢条斯理的把他头剃的锃光瓦亮。看着一地黄色带黑的头发,他终于留下了悔恨的泪水,自闭了整整一个月,乖乖呆在家里,不敢出门。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有心理阴影。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哥这样的表情了,不会又要剃光他的头发吧?可是他现在没有染发啊。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哥?

苏瑾羽没有搭理他,就像没有听到一样,脚步毫不停顿。

苏瑾翼只能眼巴巴看着他哥上楼,心里顿时委屈极了。

他哥果然像程风哥说的一眼,外面已经有人了,不要他了。所以他每天这么晚回来,是因为去陪那个人了。现在还把他绑在这里,看都不看一眼,果然是这样。

眼见他哥就要离开他视线,苏瑾翼嘴巴扁起来,下一刻就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叫:哥!

周围的家佣和看管他保镖都吓了一跳,快走上楼梯的苏瑾羽也不例外,此刻感觉自己额上快要爆出青筋,猛地回过头。

见他哥回头,苏瑾翼眨巴着眼睛,眼看就要挤出一滴泪水,想要说点什么来装可怜,就在这时,不知道在哪里窜出一只玩疯了的皮毛油光水亮的二哈,仰首就是嘹亮的狼嚎附和着。

苏瑾羽气笑了,看着眼神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一人一狗,留下一句话后,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今天的事,你自己好好反省。

苏瑾翼顿时一口气梗在喉咙,眼睁睁的看着他哥转身就上楼了,留下他自己一个人,还有一只坏他大事围着他转圈圈嗷嗷叫的二哈。

东尼!苏瑾翼气极,冲二哈吼:你坏了我大事知道吗?别蹭我,滚啊。

于是二哈歪着头睨了他一眼,里面带着无声的鄙视,然后麻溜的滚了。

看着东尼这只蠢狗追着他哥的方向过去,他顿时怒了,东尼,给我滚回来,别去烦我哥!可是狗子除了留给他一个背影后,理都不理他,他更气也更委屈了。

这时,王婶提着个保温饭盒回来,苏瑾翼眼尖的看到了。

你手里拿着什么?

这个,就是给秦少爷带的营养餐。那个二少爷,大少爷在吗,我有事要找他。

苏瑾翼眼珠子一转,什么事,一会他肯定会下来找我,我帮你转告。

王婶犹豫了,不过,每次二少犯浑,他们这些人都恨不得躲的远远的,生怕殃及池鱼,毕竟二少爷会吼人,大少爷那一身气势看着就怕。现在她也一样,只想躲的越远越好。

那麻烦二少爷转告大少爷,就说秦少爷下午已经出院了。

这个秦少爷就是你最近一直送饭的那个吗?

是的,前两天就是大少爷亲自送去的,后来大少爷忙起来,这几天就换我送了。

什么?!苏瑾翼一听炸了,我哥还给人亲自送饭?

说完就按耐不住,蹬蹬瞪往楼上跑。

于是苏瑾羽接下来就被苏瑾翼和二哈包围着,折腾了整整一晚。直到凌晨这两货睡着了,他才穿着睡袍看着外面的月色,眼前突然浮现秦子渊的脸来,不知道男主现在如何了,明天就跟程风确认一下出院时间吧。

秦子渊等了一下午,直到太阳都下山了,那人还是没有来。

后来有人敲门,他猛地抬头,发现进来是护士后,又低下头。

秦先生,你可以出院了,是现在办手续还是护士也是忙,现在才记起这事,连忙过来通知秦子渊。

你带我去办手续吧,麻烦了。

就在这时,王婶推开房门。秦少爷,不好意思,今天临时有事,来晚了。

谢谢王婶,就你一个人来吗?秦子渊接过饭盒,低着头问道。

哎,怎么了?还有一个司机,在下面等着。王婶疑惑的回答。

秦子渊深吸一口气,把饭盒放回去,不用了,我现在要办出院手续,谢谢王婶这段时间的照顾,对了,麻烦你转达给苏瑾羽,帮我谢谢他。

王婶看着离开的秦子渊,半响才回过神来,这秦少爷这么急的,既然都送过来了,吃完再走也不迟啊。

秦子渊坐在医院前面的花圃中,视线盯着进出医院必经的地方,直到残月升到中天。他低头按一下手机,看到时间刚好从23:59:59跳到了零点。

他慢慢站起来,往外走去,果然有些温暖不能奢求。

拖着行李箱下了出租车,已经快凌晨两点,狭窄阴暗的巷子,就像他一直生活的世界。

一楼的铁门老旧,感应时灵时不灵,所以房东给每个租客配备了一条钥匙,用来手动打开,只是发出的声音不小。

拿着锁匙开打铁门后,推开时铁门发出绵长尖细的声音,重新关上铁门后,而这种破旧的楼房隔音不好,午夜又将这种声音无限放大。所以很快传出了房东大妈熟悉的骂声:谁啊,这个点回来,还让不让人睡了?

秦子渊习以为常,沉默上楼,途中又收到底层不少被房东大妈吵醒的租客的叫骂声。

沉默不语的带着行李箱回到住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其他地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像他自己,一无所有。

对啊,他这个一无所有的人,甚至连和那个人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一夜无眠,第二天,秦子渊出门,刚刚下楼就遇到了房东大妈。他顿时想起来自己的房租还没有交,就走过去,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先说话了。

哎呀,小秦啊,没想到你会有这么一个财大气粗的朋友,一来就帮你把房租交了不说,还多交了半年的呢。

你说什么?有人帮我交房租了?不知道为何他心中马上出现了一个人选,呼吸都急促起来。

是啊,是个很帅的小伙子,那一身的行头啊,以我看人多年的经验,绝对非富即贵。你知道吗,他站在这里的时候,我竟然有种这个地方折辱了人家的身份的错觉。我说啊,你这样的穷小子,怎么会认识这样朋友?你不会是电视剧里面演的那些,富家公子离家出走的戏码吧?其实你是一个贵公子,因为离家出走,父母断了你的生活费,所以只能住在我们这样的地方?

房东大妈兴奋的说了一大堆,秦子渊从中知道他离开医院的那天晚上,那人确实是四处寻找他,甚至还找到了这里。

他心中触动,可是很快又浮现了另外一种情绪。那人看到了他这糟糕的处境,知道他住在这种阴暗潮湿地方,还交不起房租。他觉得自己仅有的一层遮羞布暴露在对方面前,连带着属于他尊严,被一层层剥削开来。他突然觉得很难堪,那人会怎么看他这样的人?

想到自己的身世,秦子渊嘲讽一笑,什么贵公子,他不过是别人口中父不详野种罢了。几岁之前人生,伴随着那对母子出现以及他母亲的车祸,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一直痛恨宋家,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现在却觉得,如果他还是宋家大少,是不是像现在这般,连和他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秦子渊低下头,他们不该有交集的。他怕自己隐藏的身世被那人发现,从来不在乎别人目光的他,无法接受那人用鄙夷的目光看他,就让自己在那人面前保留仅有的一点尊严。

秦子渊闭上眼睛,他想。他们不会再有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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