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倒杯灵茶的动作一顿,抬眼打量着对面气质狂野不拘的修士,道:沈宁。
沈宁?对方似有些诧异,道:在下沈棋,一介散修,不知沈道友师出何门何派?
无门无派。宁致抿了口茶,心说,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哦?沈棋挑眉,感慨道:咱们还挺有缘的,皆姓沈,又都是散修,不知沈道友是否为冰川异象而来?
宁致见对方不断的套话,心中主意一定,不答反问道:莫非阁下也为冰川?
非也。沈棋摇头,恰时小二端来灵茶,他举起茶壶,为宁致添上水,道:我信天命,该是我的便是我的,若不属于我,强求也求不来。
阁下好心态。宁致想看看对方到底玩什么花样,有意跟对方攀扯。
俩人天南地北的聊,从冰川异象到之前的海域密境,从密境又扯到了不久前的魔域一事,等俩人聊的差不多了,天色也不早了。
沈棋意犹未尽道:相逢即是有缘,沈兄若无事不如随我天宝楼畅饮一番?
宁致面色动容,当即点头同意。
俩人在客栈要了一清幽小院,点了几坛美酒,敞开胸怀,高谈阔论,醉酒之际,也不知是谁主动,等翌日醒来,俩人皆是一脸懵逼。
沈棋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后,面色阴晴不定,
晴的是自打上次在青魔君城主府最后一次双修后,俩人再无亲密关系,每次他想缠着宁宁,宁宁都以修炼为借口拒了;阴的是他现在顶着的可是一张陌生的脸,宁宁竟是这般毫无防备地与他睡了
宁致揉了揉酸胀的脑仁,余光扫过对方铁青的脸,心中登时明白了些什么。
之前还没想好该怎么收拾他,现在倒是个现成的机会。他掀开被子,走下床榻,取过衣服慢条斯理的穿上,旋即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倒了杯冷却的凉茶,道:沈兄若是不介意我家中已有正室,我愿意负责,纳你为夫侍。
什么?沈棋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望向宁致,一双幽深的眸仁里满是震惊。
沈兄若是不愿,你我就当是露水情缘,今后若有事,也可去南海寻我。宁致假装曲解对方脸上的神色,饮了口凉茶,柔声道:沈兄大可放心,我家那位颇为大度、贤惠,我对你也略有好感,若是跟了我,我定不会委屈了你。
沈棋咬紧牙关,咽下口中的腥甜,一字一句道:若我不甘做夫侍呢?
那就没办法了。宁致放下杯盏,宠侍灭夫那是大忌,且我家中那位并无过错,又大度到主动为我张罗夫侍,满足我的需求,我是十分满意的。
沈棋,也就是弈君,当真是悔之晚矣!
他幻化成这副模样,不过是想以此来接近宁宁,好防备宁宁真的给找他兄弟,可他没想到关系套的太近,竟是把自己给搭上去了也不能这么说,能再次与宁宁亲近,他是很激动,可、可他要的不是以现在这般身份啊!
第99章岛主他太难了
宁致仿若看出了他的为难,走至床榻边沿,撩.开衣摆坐下,主动牵起对方的手,体贴道:不如这样,你我先相处几日,若你还是无法接受,我也不为难你,放你走,可好?
弈君抬头望去,但见他眸色温柔如水,漾在唇边的笑容令人炫目,叫人一看便挪不开眼。
他一面纠结痛苦,暗地吃莫须有的醋;一面又舍不下宁致难得的柔情,正挣扎着是该离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留下来享受宁宁这份难得的温情时,眼前忽地落下一片阴影,他呼吸一滞,瞳孔紧缩
对方轻轻地吻上他的唇.瓣,温柔地撬开他的唇齿,舌尖抵开他的牙关,探入他的口中卷绕着他的舌。
他从未享受过宁宁这般的柔情,脑海里那点纠结霎时烟消云散,主动并热情的回应。在唇齿的缝隙里,对方低沉而缱倦道:昨晚无知无觉,今日尝过方知阿棋滋味这般美妙。
弈君正沉浸在这温柔的陷阱里无法自拔,一声阿棋把他从云端直接拽到了地面。
他的心就像是被陈年老醋泡过一般,酸的眼眶发红,亲吻的力道陡然加重,唇.舌并用地啃咬对方的唇.瓣。对方竟是半点都不生气,反而抬起手来安抚性地顺了顺他的背。
宁致越是纵容,他心里就越难受。
因为这一切都不属于他弈君,而是属于一个莫须有的沈棋。
弈君无法接受沈棋能得到宁宁的温柔,猛地推开宁致,直接衣衫不整地跑了出去。
弈君跑出去,宁致并未追。
他立时敛起面上情绪,摸了摸刺痛的唇.瓣,勾起唇角,小样儿,我看你今后还敢不敢说出给我找男宠的事儿来!
这头弈君出了房间直接瞬移到城外,寻了个无人处悄咪.咪地嚎了两嗓子,然后一抹眼泪再次幻化出一个俊俏的模样来,寻了个机会与宁宁搭讪成功。
俩人熟悉过后,弈君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来自小门派,是外出历练来的。
宁致说他有点好感的人拒绝了他,心里有点难过,想找点事情发泄一下心底的郁气。
弈君听的心中一哽,却不得不强颜欢笑的安慰宁宁。
俩人结伴同行,弈君记着上次的教训,注意距离,打死都不敢喝酒,更不敢撩.拨宁宁,就怕又多出来一个沈棋,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也一心防备宁致给他找兄弟,一路上什么事都主动去做,就怕人一离开眼皮子,跟别人好上了。
因着他这般周道体贴,宁致根据正常人的心态转变,看他的眼色就越来越柔。
这日,俩人意外掉进一处秘境,秘境里生机勃勃,鸟语花香,遍地都是万年灵草,仿若那世外仙境。
以弈君的修为,一眼便看破了眼前的是幻阵,可他这不是装作没什么见识的小门派弟子么,见到这些灵草,岂有不动心之理?
他喜色溢于言表,抬腿就想去挖,宁致却蓦地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揽入怀中,宠溺的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此地甚为诡异,言言切莫乱走。
弈君心下一咯噔,面上还不得不装作矜持地推开宁宁,难为情道:沈哥,你
言言的心意我明白,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你跟了我可好?
弈君咽下到口的腥甜,我、我并无此意。
哦?宁致面露诧异,复而又了然地走上前,牵起对方的手,放缓了声调道:我知你是害羞,其实心中还是心悦我的,不然不会对我这般好,也不会几次睡梦里喊我的名字,你放心,我已经放下沈棋了,今后心中只有你一人,可好?
弈君心中是又气又急。
他不知该如何反驳,对宁宁好是下意识行为,就像梦中喊出宁宁的名字一般,皆是无法自控的行为。而且现在俩人处在幻阵中,他无法如上次那般逃跑,只得憋红脸,艰难的点下头来,等我们出去再说可行?
宁致莞尔一笑,俯下.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听你的。
这是一个四季阵,设置阵法的人修为差不多在化神后期。宁致费了些功夫,拿到了阵法主人留下的传承,就如宠爱妻子的好男人一般,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言言,然后带着言言离开了秘境。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