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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的人手发去信息。可是他刚静观了不过十秒钟,就静不下去了,因为就在秦尧从慌乱的人群中走出的时候,一队荷枪实弹的特种兵从大门口冲进来,举着枪把所有人都包围了。

所有人的心都如坠冰窟,可还没等他们发问,圆形大厅的二楼,突兀传来一派整齐的上膛声。他们一抬头,就看见整整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端着黑黝黝的枪口,冷冰冰地透过准心看着他们。

这些人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潜伏在那里的?!

更大的惊叫声从一些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的女人嘴里脱出,她们哆嗦着靠在旁边男人的怀里,却不知道也许旁边的人也只是在故作镇静。但真正镇静的人也有,且不在少数,比如皮埃尔这样的老狐狸。

“秦少,你这是什么意思?”皮埃尔脱口质问,语气一点也不示弱。

“什么什么意思?”秦尧正好走到门口,回头道:“外面发生了恐怖袭击,我派军队来镇压,来保护你们,你说我还有别的什么意思?”

“秦少,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皮埃尔可不跟秦尧打嘴仗,“你让人拿枪口对着我们也叫保护?”

“皮埃尔,你这话就不对了,”云虎站出来笑着反驳,“人家好心好意救你,你可不要狼心狗肺血口喷人。”

“云虎,我警告你,少给我来你笑面虎那一套!”被这么多枪对着,谁的心里都不好受,此刻哪还能保持往日里那点虚伪,该撕破脸的就撕破了,反正所有人其实都心知肚明。

云虎却一反常态没有跟皮埃尔杠上,而是朗声跟所有人宣布:“今天的事,我不掺和。从现在开始,我儿子说的话,就代表我,代表整个云家。”

什么?!云虎在这个时候扶继承人上位?所有人都不禁看向云江,却见云江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示意,仿佛一早就知道了,“以后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云虎的这一出禅让记还没唱完,明图家的、苏家的、许家的等等都一个个争先恐后蹦出来要更新换代,安海、苏月、许末城这些以秦尧为首的年轻一代都在这几十个枪口的注视下完成了上位。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秦家一派这次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都赶在这时候,这个要命的时候来交接权利?!但看得远的人却从中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秦家这次,是铁了心要把九大家翻个底朝天了!

秦尧是谁?那是九大家赫赫有名的破门子啊!

至于云江、许末城、苏月、安海,乃至于沧海桑田、苏白薇这些二爷,哪个不是以秦尧马首是瞻!这些人掌了权,秦尧振臂一呼,九大家还能是原来的九大家吗?!

不错,秦尧要做的,就是革新。政治课本上常讲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先把九大家的骨架换了,然后再彻底地把腐肉掏干净!现在还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便是第二步。

想明白的人心里冒冷汗,脸上也冒冷汗,心里止不住的疑问是秦书文和云虎那些老奸巨猾的混蛋,难道就这样放任秦尧把九大家给剥皮抽筋了?而正主秦尧,此刻挥手让人把门口的尸体搬掉,迎进一个穿着黑色法官袍的年轻人,“商大法官,你终于来了。”

“秦少请我,我怎么敢不来。”那人清秀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弯起来的弧度很像邻家小弟,让人忍不住生出好感来。但在场的所有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却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这竟然是最高法院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变态法官商丘!秦尧把他请到这里来干什么?!

这时,叶楚西也终于按捺不住了,走上前来,假借着与商丘打招呼,试探道:“楚西不知道秦少竟然把商大法官也给请来了,真是有失远迎。”

“叶议员客气。”商丘淡笑回答。

“只是这里现在这个情况,商大法官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叶楚西感叹道。

商丘笑着,扫了眼大厅内全副武装的阵容,“是吗?”

“叶楚西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请商大法官来,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个现状。”秦尧说着,回头看向身后,“唐,福克森,你们过来。”

叶楚西皱眉,不知道他到底玩什么花样,这个福克森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不等叶楚西想出个所以然来,战战兢兢的福克森就在秦尧和煦的目光中,紧张地走到前头,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

唐拿出名单,报:“柯林福?莫顿。”

福克森接:“星历2030年10月2日生,就任西北军区第九参谋处处长,于2060年3月开始,频繁接触某不知名组织,泄露军部ss级机密情报。6月,涉嫌杀害知情人第九参谋处副处长。”

秦尧笑眯眯的,一个请的手势丢给了商丘。商丘双手对插在宽大的法官袍里,早已经进入了看戏模式,此刻被点出来,也只是动了动口,“死刑。”

“不!你们这是在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犯罪?!我怎么可能?!你们有什么证据!”柯林福拨开人群走到前面,立刻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地辩解,激动地指着秦尧几人,声音陡然间变得尖利。

福克森的心不禁哆嗦一下,艾玛,那一长串罪名秦尧逼着他报出来的,怎么没过几天他有做起死神这勾当来了?可比起福克森,其余九大家的人心里那才叫震惊,震惊于秦尧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震惊于一向铁面无私软硬不吃的商丘怎么那么配合。

“秦少,商大法官,你们还只是空口无凭,怎么能蔑视联邦法律,随随便便就给柯林福处长定罪?”柯林福是叶楚西的人,叶楚西当然不能就这样看着他被搞死,“就算他真的有罪,这件事也该经由合法的程序来办,闹到总统阁下那里,柯林福也有权为自己申辩!”

柯林福有了靠山,越愤越勇,“对!就算闹到总统阁下那里,我也是无罪的!你们凭什么给我定罪?!”

秦尧扬起了眉,“凭什么?我告诉你们凭什么。”

“砰――”秦尧话音刚落,柯林福的脑门上立刻就多了一个血洞,然后想先前那个少尉一样颓然倒地。大厅内立刻又是一阵慌乱与惊叫,只是他们一慌乱,那些枪杆子便抬一抬;谁一动,枪杆子就跟着他动,立刻全场鸦雀无声。

秦尧笑着问叶楚西,“现在你知道我凭什么了。”随后,他冷冷地转头示意唐和福克森继续。

“你!”叶楚西怒极,但此刻枪口环伺,谁的命能硬得过枪杆子?而就在这时,唐、福克森和商丘三人已经开始了下一轮判罪,不出三十秒,又是一个人倒在血泊里。

叶楚西已经气得浑身都哆嗦了,可是他们被困在这里,简直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早知道就不该付这趟鸿门宴。可是事先,谁能知道秦尧居然会做得这么绝?这么狠?tmd他可不光光是杀叶家那一派的,秦家那一派的凡是牵扯到叛国的,无一例外一个都没有放过。

所谓唇亡齿寒兔死狐悲,在场大半的人心里都泛上死灰,有人仗着在军队服役,准备挟持个人以死相逼,谁知刚一动,就被当场射杀,鲜血溅了旁边人一身。此刻,所有人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身后的势力能够察觉到这里的异样,赶快派人来救。比如叶楚西的父亲,还比如……中立派的总统阁下。

“叶楚西,是不是很愤怒?很不甘?”秦尧笑着,主动问起叶楚西来。这样的举动落在叶楚西眼里,简直是□裸的挑衅、羞辱!可叶楚西现在却不得不受,“我只是很不明白,秦尧,除非你想陪着我们一起死,否则你哪里来的自信,杀了那么多人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秦尧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摇摇头道:“不,我一直觉得我是在替天行道。叶楚西,你应该庆幸,你没有巴巴地跑去跟别人大嘴巴泄露什么国家机密,顶多是这里贪点钱,那里塞点钱,雇个杀手,买条人命。不然……我很乐意在这里观摩一下你的尸体。”

讽刺!这绝对是叶楚西自出生以来接受过的最大的讽刺,秦尧当着他的面挡着所有人的面揭他的老底,却又嫌他的罪不够重,这不是极端的嘲讽是什么?!“秦尧,你不要太狂妄!就算你今天能困得住我们所有人,一旦我们从这里出去,我一定!把今天的羞辱十倍还给你!”

“我好害怕啊!”秦尧摊手,嘴角勾起的瞬间,又是好几声枪响。这次,福克森还没来得及报完罪名,这些人就被枪杀了。

“诶我没……”

“太慢了,我赶时间。”秦尧摸摸鼻子,“直接念最后一个。”

唐会意,也不用再看名单,直接报出了名字:“皮埃尔?赫顿。”

福克森只得无奈接上,然后毫无意外,这个是死罪中的死罪,枪杀一百遍都不能洗清的死罪。甚至在福克森报出罪名的那一刻,叶楚西都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皮埃尔?赫顿。秦尧微眯着眼看着这个假面会埋伏在黑罗高层的最大的一颗暗子,联邦的财政部部长,笑道:“皮埃尔部长,真是遗憾,假面会这次救不了你了。”

被福克森把通敌卖国的罪名悉数不落地报出来,又被秦尧一口叫破了假面会的身份,皮埃尔老脸煞白,惊得无以复加。秦尧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皮埃尔在假面会地位次于十人议会长,秦尧是周喻商孙子这种机密,他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此刻涨红了脸,血气上涌,再看周围人看他的脸色,心一下就掉落深渊。

九大家的人是各个手不干净,可也没有一个人,不干净到这种程度。而且找福克森刚刚所说,皮埃尔的赫顿家族,偷偷卖国已经不止卖了一代两代了!

这还了得!

皮埃尔将周围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最后不得不怨毒地转向秦尧,“秦尧,我算是低估你了。没想到,秦书文那老狐狸隐藏得那么深。”

近乎本能的,皮埃尔还是认为自己的事情是秦书文说给秦尧的,这一切都是秦书文授意的。不然,就凭秦尧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掌握得了那么多证据,杀得了那么多人。

“皮埃尔,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跟谁隐藏得深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说你该死了,就是该死了。”秦尧冷眼相对,也不跟他多话,干脆利落地拔枪,开枪。

皮埃尔瞪大了双眼倒下,真真落了个死不瞑目的下场。也许他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干脆利落地被人杀了,在这样一个地方,一点波澜都没有掀起。

杀了皮埃尔,秦尧在心里算算,这大半年来杀的假面会的人也有将近二十多个了。人一旦杀多了,心就会麻木。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好的或者是坏的,都不是什么好事。秦尧的心里忽而感到一阵厌烦,皱眉收起枪。

他再抬头面对叶楚西等人时,眼里的厌烦已经消失不见,只是冷意毫无掩饰地散发了出来,“我今天请你们来,一个一个杀给你们看,只是想让有的人死个明白,看个明白。你们想要钱,可以去赚。想要地位,可以往上爬。但是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是个人就该清楚。不要到时候又要烦我亲自来杀人。老子不介意背上什么凶名,也不介意被人骂,所以你们该祈祷,接下来黑罗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军部不行,我就拆了军部;国会不行,我就拆了国会。不要跟老子讲道理,跟你们讲道理老子都嫌丢人!”

语毕,秦尧手掌重重拍在大门门板上,一张纸便飘飘悠悠地被一把小刀钉在那里。叶楚西看过去,待得看到纸上写着的东西,立刻瞳孔一缩,脸色铁青。

所有人都明白,为什么秦尧这么肆无忌惮,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救他们了。

那张纸上有个签名,来自他们那位中立的总统阁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尤其痛苦啊,几近难产……

☆、牺牲

秦尧头也不回地从那扇门走了出去,然后是商丘饶有兴味地盯着那张纸看了一眼,一笑,也跟了出去。然后是唐跟福克森,云江跟安海,李一海跟云虎等等。

能从这扇门里随意出去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叶楚西虽然没有像皮埃尔一样被杀,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铐住,但他是此间最明白的一个人――今天晚上的事,绝没有那么简单,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对,这还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开始。

而奠定这个开始的,却并不是像大家看到的那样,只是几根枪杆子那么简单。可以说,这一切都要归咎于周喻商,如果不是他太自大,以为秦尧一定会被他收服,而因此让秦尧看见了那十个议会长的脸,那么事情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所以说,许多聪明人都会反被聪明误。

通过暗杀那几个议会长,秦尧顺藤摸瓜又摸出一大批假面会的骨干,然后揪出埋伏在黑罗的暗子,搜集证据。但是那还不够,秦尧掌握的还远远不够。于是他打道加林之后回来黑罗,意外得到了夏维留下的资料。时机,才真正的成熟。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位总统阁下。

“总统阁下是什么时候站到你们那边的?”商丘老神在在地坐在后车座上,问旁边的秦尧。

“什么时候?”秦尧眨眨眼,“他一直都是啊。”

商丘心思一转,已经明白了一半,“秦老爷子这一手,藏得可真够深的。”

“老头子?”秦尧笑了,“他藏什么呀,何叔是我爸的密友,跟老头一点关系都没有。”

“据我所知,秦伯父去世的时候,总统阁下还没有踏入政坛,他在爱斯维克的郊区经营一家小农场。”

秦尧顺着商丘的话回想起小时候去那农场玩的事情,赞叹道:“何叔挤的一手好奶。”

“所以,秦伯父跟总统阁下,就好像俞伯牙跟钟子期。伯牙鼓琴,钟子期听之。只不过后来不像史书上写的,死得是鼓琴的伯牙,于是钟子期丢下板斧,自己操起了琴。我说的对不对?”商丘悠悠说道。

秦尧忍不住要给他鼓掌了,出色的想象力,还能引经据典,自然而然地把事实像个□不离十,“你不去说书,真是联邦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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